陆沉渊匆匆赶回来,还没喘口气的功夫,徐清丽带着准备出发的一行人出现。 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满的责备说:“祭祖你也能迟到,你就不怕列祖列宗的怪罪你,陆沉渊你越来越离谱了,什么时候,你能学会,把家里人放在第一位。” 陆沉渊看了看时间,无奈的说:“也没迟太久,现在出发,来得及。” 徐清丽依然不满意的质问,“昨晚听说你半夜开车出去,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让你留在家里人身边就这么难。” 顾一劝说正在气头上的徐清丽:“伯母,可能沉渊公司太忙吧,您消消气!他心里一向有数。” 徐清丽冷了顾一一眼,心生不满,她明知道陆沉渊干嘛去了,反而这时候开始爱表现,装的体贴的样子。 顾一可没少在她耳朵边说风凉话。 “我朋友有事,过去一趟。”陆沉渊轻描淡写的解释。 他不可能说林烟,为了看林烟耽误事情,这样母亲又会迁怒到她头上。 这样林烟也是冤枉,她没做错什么,小姑娘闹脾气,想见他而已。 徐清丽走近,眼神盯着陆沉渊的脖子,昨晚干什么去了,心知肚明。 心里燥怒,这种没教养,没家教的女人,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把男人的脖子啃的,生怕不知道是上床了,年纪轻轻的这么风骚到底有没有羞耻心,陆沉渊也脑子犯糊涂,以他的地位,怎么可能任由这么胡来。 脖子被啃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衬衫领子都挡不住,成何体统,陆家的家风,也不允许这样。 顾一也发现了陆沉渊脖子上的吻痕,眼底阴翳一片,心跟被刀搅一样,痛的没有办法呼吸,原来昨晚,他真的一夜春宵去了。 徐清丽看时间紧迫强忍下怒气,催促陆沉渊说:“你快去换身衣服,一身狐狸骚,我闻不得。” 陆沉渊从徐清丽的态度看出来,她对林烟有多排斥,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口,撕破端庄。 陆沉渊冷笑了声说:“不换,没你想的那么脏,您以后也别说这种话,我不是很爱听。” 陆洺珣在外面隔岸观火,吓的连话都不敢说,这些年他就没见过哥哥跟母亲心平气和的相处过。 两人的性格,针尖对麦芒,都是难搞的人,天生的犯冲。 顾明月在旁边压低声音说:“没想到,你大哥还是个痴情冢,抓个空就去找女人,把我姐当死人吗,她大老远过来,真以为是陪你们家跨年祭祖的?还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你哥修复感情,他有点太过分了。” 陆洺珣怂了怂肩,“我没觉得有什么。” 顾明月瞧着顾一,憋的眼睛都红了的样子,啧啧嘴,“你们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哥对得起我姐吗,当年要不是我姐,他的命早就没了,哪里还有今天。” 陆洺珣晒笑:“你家有好人,你爸妈在那儿如狼似虎的盯着我哥,三句两句就说婚礼的事,谁说我哥非要娶你姐姐,谁知道煤气泄漏,是不是她设局搞的,为了搞一出苦情戏,差点把命搭里面。” 顾明月狠狠瞪了陆洺珣一眼,悔不当初,当时怎么嫁给了这种东西。 生完孩子以后,陆洺珣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昨天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她虎背熊腰,胖的跟猪扒一样。 祭祖的路上,商务车里,顾一坐在陆沉渊身边,两人距离隔的太近,陆沉渊眼睛半瞌着,眼睑下的青灰出卖了他的疲惫。 顾一满眼嫉妒,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分分钟撕碎那小妖精。 她承认之前太小看林烟了,以为这种小野草,折腾不出多大动静,男人也有需求,玩玩而已。 陆沉渊能连夜赶回去陪她,才发觉剧情走向不对,陆沉渊有点入戏太深。 陆沉渊淡淡的古龙水味涌入鼻腔,顾一盯着陆沉渊修长的手指看,骨节分明。 她好害怕,陆沉渊无名指的戒指,以后不是她来戴上。 “我约了华医生,下个星期。” “什么华医生?”陆沉渊没听懂,顾一在说什么,他睁开眼睛黑眸疑惑的看着她。 顾一手搭在腿上,如果不是有人在不方便,就差要把裤腿给挽起来,“还是那道疤,老毛病了,就是现在一到阴天下雨,就奇痒无比,落下后遗症。” 陆沉渊心里沉重,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这件事又还不清顾一。 陆沉渊态度算温柔的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 顾一嘴角微扬,“你有空吗?找你有多难,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我约了下个星期三,你能陪我一起去吗?胆子小,一个人去医院觉得怕。” 陆沉渊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 顾一失落的叹了口气,“我只是问问,你没空就算了,腿伤了而已,过去这么久了,在你眼里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沉渊印象深刻,顾一腿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当时顾一受伤严重,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我陪你过去。” 顾一温柔的说:“好,如果你临时有变动,打电话给我,我好另做安排。” 陆沉渊“嗯”了一声,他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 顾一轻轻笑着问,“你不会放我鸽子吧?” “不会。” 顾一这才心满意足,拿着手边的瓶子,拧开盖子要喝水。 “这瓶是我的。”陆沉渊提醒。 顾一把瓶口递到唇边,仰头轻抿了几口,“有什么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陆沉渊沉默的看向窗外,顾一把矿泉水瓶放回原来的杯架上。 陆沉渊再没有碰过那瓶水,他期间抽了两支烟。 顾一心里跟塞了把沙子一样难受,陆沉渊抽烟有个习惯,他喜欢抽完烟喝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