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手里拎着根钢管,钢管尖锐锋利的头部抵上韩青峰的下巴 韩青峰被迫把头抬起来。 “陆沉渊你要是敢动我,我爸,我哥,不惜一切代价,都不会放过你,有种你跟我单挑,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陆沉渊笑了笑,“我之前看你年龄小,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不愿意跟你深究,有那么多活法,非要往死路上走,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韩青峰大喊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不怕,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沉渊轻嗤声,“活着的事还没弄明白,现在就计划好死了以后的事儿?你的命,我不会要,给你留着。” 韩青峰立马露出笑容。 外面谣传,陆沉渊做事多毒多狠,不近人情,心狠手辣。 也不过如此吗,陆沉渊根本不敢动他,不过是虚张声势。 “给我放了” 韩青峰迫不及待。 他身上的每个骨头节,都痛的要断开一样,陆沉渊哪怕不要他的命,他现在也跟赔了半条命一样。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可以走。” 韩青峰撑着手臂要爬起来,他现在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骨头错开一样的痛。 刚一站起来,陆沉渊猛的把钢管刺进韩青峰的大腿上。 韩青峰痛的一声惨叫。 “陆沉渊,你他妈的下死手。” 陆沉渊扔掉手里的钢管,让身边的人捡起来,“废了他的腿,这人太聒噪,舌头也给割了,找艘去缅甸的船,把人送过去,生死有命了。” 韩青峰恐惧的嘶吼,拖着已经废掉的腿,爬到陆沉渊脚下,一地血痕,整个房间被浓烈的血腥味充斥。 面无血色咬牙道:“我错了,我年龄小不懂事,我去跟林阳道歉,你放了我,我求求你,我求你。” 陆沉渊用手帕擦干净手被溅到的血,“让我放了你?” 韩青峰拼命点头,失血过多,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缅甸是什么地方,韩青峰知道,他肯定是有去无回。 陆沉渊笑笑说:“你也不要跟我谈条件,说这些都晚了,再跟我讨价还价,眼睛也要保不住。” 韩青峰听完更怕,他急了。 后悔,干嘛非要跟林阳那乡下来的穷小子较劲,还有干嘛要听他哥哥的话,他哥哥明明说过,林烟只是陆沉渊的一夜情,风月场上的人。 哪怕出事了,陆沉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面子。 韩青峰倏然清醒,难道是韩智勋故意让他这么做的? 陆沉渊不给韩青峰时间,抬腕看看时间,“我送你去缅甸散散心,那边自然有人接你,能不能活着回来,看你造化。” 韩青峰涌出所有力气嚎叫,“我爸肯定会到处找我,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陆沉渊蹙眉,已经没了耐心。 给手下递了眼色,“舌头割了,太吵。” 陆沉渊离开,在走廊都能听到韩青峰痛苦的哀嚎,声音大到穿透心肺。 “割了舌头,还能喊的这么大声,这小子生命力这么顽强。” 等在外面的席慕容说:“陆先生,韩家一直最疼这个小儿子,如果韩青峰被送走,他们肯定会到处找人,如果找到您这儿?” 陆沉渊面色阴沉,“我在乎吗?韩家那老东西,没资格跟我要人,找人盯紧韩智勋,这件事他夹在中间。” 席慕容有些气不过。 “林小姐怎么招惹上这种人?她是不是运气不好,这段时间,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要不要找个人去破破晦气,找个风水先生。” 陆沉渊回身,沉眸看着席慕容。 “你是在转着弯的告诉我,林烟总是给我惹麻烦是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林小姐,会不会心情不好,毕竟是个小女孩,经历这么多事。” “那你呢?你心情会不好吗?”陆沉渊沉声问,“你经历的事情不是更多,那么小就被抛弃,风餐露宿,流落街头。” 席慕容低头不语,陆沉渊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忘本。 席慕容回到房间,韩青峰已经被割了舌头,废了一条腿,虽然他罪有应得,自己找死。 这么年轻,被弄成这样,席慕容的慈悲心怀作祟,看着有些动容。 周森明已经联系好了去缅甸的船只,挂断电话,有些担忧的找上席慕容。 “这小子,会不会死在半路上。” 席慕容说:“陆先生不是说了,生死有命,能不能撑得住,靠他自己了。” 周森明扔了板止痛药给韩青峰。 蹲在地上,用手拍了拍痛到已经昏死过去的韩青峰。 “你说你小子,惹谁不好,非要惹到陆先生头上,你胆子也够大的,很久没看到陆先生发这么大火,谁也别怨,这兴许就是你的命了。” 说完,周森明起身,皮鞋尖抬起韩青峰的下巴,看他现在这样子,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阴冷的说:“到了那边,你日子更不会好过。” 陆沉渊回来,林烟发现他换了身衣服。 “怎么没睡?不是跟你说,好好睡一觉。” 林烟心里装着事,根本睡不着。 “不困,数了几千只羊,都快咩咩叫了,还是不困。” 陆沉渊想到席慕容说的那些话,他问:“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会不会心情不好。” 林烟坐在餐桌旁,托腮看着陆沉渊,一张讨喜乖巧的小巴掌脸,都是惆怅。 “会啊,我心里素质很差的,而且愿意多想,韩青峰人你给放走了?” “放走了,你让你弟弟放心,他不会再来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