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立马沉下脸,“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看着没事,是我女儿在硬撑着,医生的检查结果是骨折了,腿还要拍片子,今天最后期限,你们做决定吧。” 回到病房,张母数落起老公,“你跟他废什么话,他们家肯定拿不出这个钱,佳妮没什么大事,如果真公了,别说四十万,我看四万都用不上。” 张父沉着脸,“我要的是钱吗?我是为了给女儿出气,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家宝贝头上?” 张母晒笑,“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要的就是钱,我看你要是不把他们给榨干,誓不罢休,不过也没错,我们女儿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张佳妮不耐烦的看着时间,都大中午了,林烟还没来,她是一点也不担心,要坐牢? 林国平等在医院门口,林烟在半路上才接到他的电话,不知道他怎么又会来这里,还来的这么早。 她说过会自己解决,心里自责又感动,遇到事情,虽然林国平没什么大本事,还是给她一块后盾,没有不管不顾的丢弃。 当年李芬改嫁到城里,只留下林国平,带着两个女孩。 谁都说,他一个大老爷们,不会照顾孩子,让他把孩子送给好人家,也不耽误以后再找。 林国平每次都只是笑笑应付,从来没有送人的打算,说过再难,也要把两个女儿拉扯大。 后来碰上了死了男人的周萍,还带着个女儿,两个人也算门当户对。 在医院门口,林国平远远看到林烟跟陆沉渊在一起。 算日子,他已经好些时候没见到陆沉渊了,他还舍得露面。 “怎么来的这么晚,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我看这家人家,都不是讲理的主,如果真报警不同意私了,要坐牢的,十年,你出来三十几岁,还留案底,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能等你?” 林国平跟林烟说着话,眼睛一直往陆沉渊的身上瞄,这话明显是说给陆沉渊听的。 陆沉渊没应声,这种根本不存在的问题,他不需要回答。 林烟侧头看着陆沉渊。 陆沉渊手搭上她的肩,“进去吧。” 林国平拦住他们,“你们什么意思,他们加价了,四十万,陆沉渊你跟我女儿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你条件不好,这个忙也帮不上,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总不能让林烟白跟你一场。” 陆沉渊神色淡淡:“我没这么想过,她跟我一场,我自然会护她周全。” 林国平一脑门子青筋,“现在不是说大话的时候,他们随便要价,还让烟儿去下跪道歉。” 林烟皱眉,她是有错,张佳妮这么不依不饶。 呵!陆沉渊薄凉一笑。 下跪?他们怎么说出来这些话,就让他们怎么原封不动的收回去。 林国平要跟着一起,林烟拦不住,为了让他放心,也随他去了。 来到张佳妮的病房。 张佳妮见到林烟身边多了个陌生男人,男人个子很高,目测要接近190的身高,成熟锐利,眉目硬朗,面容深邃,完全长在女人的审美线上。 林烟的姘头? “钱带来了吗?”张佳妮问。 林烟瞧着张佳妮的状态,也没什么大事,面色红润,还有心情化妆。 “四十万是吧?”陆沉渊问。 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威压,黑眸阴沉一副迫人的气势,张佳妮手攥着被角。 “没错,这已经很照顾她了,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我要的这个价格高吗。” 陆沉渊还没开口,林烟突然改变了主意,反悔的说:“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之前没见到你,以为你要四十万,弄个几级伤残,看你现在这状态,三万我都觉得亏。” 林国平拽住林烟的胳膊,让她不要乱说话,别火上浇油。 陆沉渊垂眸看着张佳妮床头上的病历卡,薄凉的嘴角微扬。 右侧尺骨茎突骨折,就这么点伤? “工地上死了人,一条命也不过就五十万,这边一个轻微骨折,就要四十万,张小姐是吧,你倒是金贵。” 张佳妮怔了下说:“别拿我跟那些农民工比,我是跳舞的,现在已经影响到我了,你们觉得价钱太高,完全可以不走私了,判刑的时候,别哭唧唧的找我说后悔,已经格外开恩,给过你们机会。” 林烟瞧着张佳妮姿态摆的太高。 陆沉渊语气还算平淡,笑了笑说:“你在威胁我们吗?只能给你三万,多一分没有,如果不同意的话,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完全可以走公。” 林国平心生埋怨,陆沉渊这不是添乱么。 他已经跪下求张家人高抬贵手了,他们是油盐不进,三万,怎么可能解决这件事,太天真。 一直没开腔的张父问,“这是你们请来的律师?就算请了再好的律师也没用,学校监控可以查,她是怎么推搡我女儿的。” 陆沉渊冷幽幽的开口,“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没想过逃避责任,底线是三万,如果你们执意要四十万,也不是不可以,轻微受伤跟一级残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如成全你们,让你们到40万的价位。” 张父眼神一晃,气到发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这么恶毒,诅咒我女儿。” 陆沉渊低头拿出张佳妮床头上的病历卡,过了片刻,温沉的开口,“你也说了,好端端的,还要这么不依不饶,给脸就要适可而止,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家人盯着林烟身边衣冠楚楚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来头,但是能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出,这是个狠角色。 张父怒气横冲,也不愿意再唱白脸,“你话都已经说的这么难听了,我们没的好谈了,等着警察来抓人把,我要告你们威胁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