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洺珣也有脾气,书房门狠狠摔了下离开,桌上还留着那瓶已经开过的威士忌。 席慕容在陆家生活这么久,她也不是很懂,陆沉渊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厌恶陆洺珣。 说两人是亲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血海深仇。 陆沉渊说的也没错,陆洺珣确实一无是处,这些年正经事一件也没做过,做什么生意赔什么,什么生意血本无归,他投资什么。 外面的人,都把陆洺珣当成冤大头一样。 “二少爷有点生您的气了,要不要去解释解释,二少爷最近也精进了不少,不像是以前了。” 陆沉渊冷哼道:“以前最起码他还像个人,现在人也不要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每天除了夜店就是酒店,外面的花花事一大堆,一帮狐朋狗友捧着。” 陆沉渊想到陆洺珣现在这个样子就头痛,父亲生前一直让他照顾好陆洺珣。 陆洺珣是家里老二,父母格外偏心,他们根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陆洺珣被宠着护着长大。 当年父母做生意一直在国外,他们只带走了陆洺珣,把他留在国内爷爷奶奶身边。 给出的理由是两个孩子怕照顾不好,哪怕家里有再多保姆,也怕多这一双碗筷? 记事起,他就最怕过年,爸妈会领着陆洺珣回家探亲。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团圆饭,他们一家三口,看他的眼神都很陌生。 他们会聊着陆洺珣在国外的趣事,偶尔会严肃的问他在国内的成绩。 陆洺珣被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 哪怕父亲到最后病危的时候,还饱含热泪,说可以对他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他必须要答应,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给陆洺珣。 在他这里,没有必须…… 席慕容静静的望着陆沉渊阴郁的俊颜,心里揪痛。 无数次都在想,没有林烟的话,陆先生肯定会很开心。 这个女人太影响陆先生的心情。 林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只差陆沉渊过来接她。 病房门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推开,林烟紧张的看向进来的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 话音未落,顾一被人用轮椅推着进来,她行动不便,脸上的妆容依然精致,一种脆弱的美,眼神里确是依然泯灭不了的强势。 “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林烟从病床上起身,看向顾一身后三名黑衣保镖,不确定这几个人会做什。 “我不太想见你。” 林烟对顾一,没有一点好感,做不到要跟自己的情敌,和颜悦色。 “真巧了,我受伤住院,林小姐也生病住院,博同情。” 林烟皱着眉头,好端端的,谁盼着再医院住,她觉得讽刺。 “都这样了,还来这里,顾小姐肯定不是惦记着来我这探病的吧。” 林烟手已经揣进口袋里找到手机,她对顾一不放心,怕她来者不善。 难道她坐轮椅了?也想把她弄残?大家平起平坐。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林烟,我来就是要问你,那晚你为什么不让陆沉渊过来?如果陆沉渊过来找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林烟怔仲,听到顾一这么说,所有的事情瞬间能串联到一起。 难怪,陆沉渊会对顾一这么上心。 她推算时间,陆沉渊从第一次接电话匆忙的离开,一直到现在。 所有的事情,都无缝衔接发生在那晚之后。 看到林烟的反应,顾一闭了闭眼。 她猜测的没错,就是因为林烟,陆沉渊才会明知道她深夜在郊区别墅,十多分钟的车程,他也不愿意开车过来。 “怎么不说话了?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啊,林烟你毁了我一辈子,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却因为你,只能再轮椅尚度过余生,嗯有罪!罪无可恕。” 病房里气氛微妙,林烟上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顾一。 她坦白说:“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让陆沉渊过去。”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烟怎么耶不愿意不敢去相信,因为她的争风吃醋,会导致这种结果。 “那天晚上,陆沉渊明明答应回过来找我,如果不是他答应,我也不会一个人荒郊野外那么久,最后差点命都等丢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句抱歉,我就能站起来了?你凭什么阻拦陆沉渊,你凭什么。” 顾一伤还在养,做不到歇斯底里的咆哮,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林烟替自己解释:“我不知道会这样。”微微颔首,“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 顾一扯了扯唇角:“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假惺惺的关心,想要赎罪,就放弃陆沉渊,离开他!你占用了陆沉渊太多时间,是时候离开了。” 林烟紧捏着衣角,全身冰冷。 她薄凉的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不想我的男朋友,深更半夜的出门去接别的女人,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顾一狭长好看的凤眸染上一层幽深,“不要混淆是非,好一个人之常情,陆沉渊已经承诺我了,会对我负责,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既然他不忍心说出口,我来替他说。” 林烟就像吞了口玻璃渣,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陆沉渊说要负责?他要怎么负责。 林烟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下,眼底一片阴翳。 “你不能代表他,什么话必须他亲口说出来,我才会相信,顾小姐请回吧,病房里空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