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你要给我泡茶,巴不得我睁着眼到天亮?温开水好了。” 陆沉渊凝眉,林烟现在使唤他,得心应手了。 林烟杏眸微抬,单看那张脸,都不容人拒绝。 倒杯水而已,陆沉渊自然乐意效劳,别说是倒水,利索能力的事情,她都可以尽管开口。 陆沉渊随手在橱柜里找了个玻璃杯,倒了温水进去,单手递给她。 “今晚,你姐姐来过,她跟我说最好不要告诉你,但是吗…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的好,怎么说这都是你的家事。” 林烟预感到好像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栗栗危惧。 “她来是找你的?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许冰封又在外面找女人,断了她的生活费了,这个渣男。” 林烟有局限性,能想到不安的事情,仅此而已。 陆沉渊从烟盒倒出根烟,很自然的递给林烟一根,他从来不排斥讨厌女人在他面前抽烟,他尊重喜好。 林烟接到手里,心绪烦闷的咬着烟嘴,“你快说啊,我最近太忙,楚秀那边也没有经常过去,她到底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儿。” 陆沉渊不紧不慢的盯着林烟心急如焚的样子,现在的她,也只有面对在乎的人,才会把不安都写在脸上。 “跟我睡,我就告诉你。”陆沉渊看着指间升起的徐徐白烟,薄唇的笑容三分轻佻。 林烟张张嘴,这话能从陆沉渊的嘴里说出来,杏眸布满疑惑,“你在开玩笑?陆沉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沉渊重复了一遍,“跟我睡,我就告诉你。” 林烟愤气填膺,“无耻”她靠近陆沉渊,抬手轻轻拍了拍陆沉渊的脸颊,“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陆总再”饥渴,也不要用这种事威胁我。” 陆沉渊握住林烟纤细的手腕,她下来的时候洗过澡,又擦了身体乳,身上淡淡的馨香味儿,萦绕在鼻尖。 林烟闭上眼睛,她的身体是僵硬的,咬牙道:“陆沉渊,你再没有界限感,你就滚出去,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房租我会照付。” 陆沉渊唇角荡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指间挑起林烟的下巴,“开玩笑的,我要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用强的,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我什么时候碰你。” 林烟抬手打落陆沉渊轻薄的手指,挣脱开被轻轻束缚住的手腕,起身抱肩,一副防御的姿态。 “楚秀到底怎么回事,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她。” 陆沉渊能理解,楚秀为什么不想让林烟知道,林烟有些事情会很冲动,失去理智。 “她状态不是很好,许冰封听说是做生意破产了,楚秀离开以后,我找人查了下,许冰封的财政状况,做互联网公司,亏了很多钱,已经不光是房子抵押法拍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你姐姐正在经历家暴。” 林烟听到这两个字,心口的火气压了又压了,根本压不住。 她情绪激动,一拳头砸到茶几的钢化玻璃上,陆沉渊还没反应过来,林烟又重重的锤了一下。 “你疯啦,不至于拿自己撒气,这世间各种遭遇都有,面对事情要冷静一些。” 陆沉渊两手握着林烟的手腕,看她哪里有受伤的地方,跟陆沉渊说的一样,林烟气的跟要疯掉一样。 “该死,那个畜生,竟然敢打楚秀,这些年如果不是楚秀带着两个孩子,他去哪儿过这些潇洒日子去,对女人动手,简直不是东西。” 林烟恨的咬牙切齿,眼尾因为极度愤怒变得发红。 “我去找他去,我去找许冰封算账,他算什么?真以为我们娘家没人吗?” 林烟就跟要冲出去的老虎一样,亮出凶狠的爪子,他要看看许冰封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家里是怎么为虎作伥的。 陆沉渊抬臂拦住林烟,林烟往前走,顺势手臂一弯,从身前环住她修长的天鹅颈,另一只手臂搭落她的腰上,他能感觉到怀里这个女人的愤怒,身体都是滚烫的。 他在她耳边温柔的开口:“难怪你姐姐不想让你知道,让我解决许冰封很容易,但是我觉得楚秀不是真的想离婚,她还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让我帮忙找律师,你觉得律师找来以后,她能离婚吗?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相信吗,只要许冰封一个道歉,楚秀肯定会抱着老公,嚎啕大哭,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选择重新开始。” 林烟敏感的觉得,陆沉渊字里行间,都在觉得楚秀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活的没有价值,为了男人的三言两语,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她选择相信楚秀,“我姐姐不会的,她没有你眼里那么廉价,许冰封都动手了,她肯定会离婚的,没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了。” 林烟情绪翻滚,陆沉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让两人能贴的更近,“我已经联系好的最好离婚律师,楚秀想要离婚,分分钟的事,她想让我帮的,我都已经做到了,剩下的肯定要看她自己了。” 林烟头垂下,埋在他的胸口里,深呼吸,她想马上去找楚秀,连夜带她搬家,跟那个畜生彻底划清界限。 “我家的事情,我不想给你添麻烦,陆沉渊你不用帮我解决问题,也没有义务去管我的家人,我说这些是有点不识好歹了,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不想欠你一分一毫。” 陆沉渊胸膛微微起伏着,林烟人在他怀里,还能说出这么生分绝情的话。 他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说:“别把我推的那么远,至少在你身边给我留下个空位,你只要需要我随时都能过来填补上,这些年养成的毛病,不见面还好,只要靠的近了,就不想让你受委屈。” 林烟仰头,她轻轻的一笑,“可是陆沉渊,这些年能让我感觉到最大的委屈,都是来源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