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看看陆沉渊,尖叫的发泄情绪。 陆沉渊提醒说:“楼上有人在睡觉,你稍微小点声。” 小宝躺到地上,开始哭,情绪崩溃,陆沉渊也听的崩溃,有些压制不住脾气。 陆沉渊想就让他哭下去,哭累了就会睡觉,又没见过哪个孩子,是能哭死的。 这时候,小宝突然撑着手臂站起来,朝着墙冲过去,他已经两天没睡,躁郁症发作,精力宣泄不完一样。 陆沉渊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哐当一声闷响。 林烟听到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坐不住了,冲到楼下,看到满头是血的小宝,吓的脸色惨白,人一下子就慌了。 陆沉渊蹲在地上,拧着眉头,放在脚边的手机,已经拨打了120。 林烟没怀疑过,陆沉渊肯定不会对个孩子动手,怎么可能拽着小宝去撞墙,或者推他。 小宝有躁郁症,情绪常常失控,林烟去楚秀家注意到,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贴上了防撞条,墙壁很多地方都做了软包。 到了医院,林烟一路上也没苛责陆沉渊一句。 陆沉渊帮她解决问题做的事,这些年这是第一次出现问题。 这些本来就是他不该承担的,只怨自己没考虑清楚,什么事情都主动往身上揽,有点糟心。 小宝因为重度自闭,在急诊包扎,不是很配合医生,几个医生给他按住,又拍了ct,检查出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 因为是特殊孩子,必须家长在身边24小时守着,就算请了护工也不行。 一切都弄好,已经快到中午,小宝才换好病号服,住进病房。 陆沉渊去交住院费的时候,林烟这才打电话给楚秀,把小宝的事情告诉了楚秀,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愧疚,自责没有照顾好小宝。 也难怪,她接小宝回来的时候,陆沉渊就提醒过她,带的好了,人家也许会感激你,如果出点问题,怎么办? 陆沉渊的担心,这么快就实现了。 楚秀急匆匆的赶来医院,还跟着拄着拐杖的许冰峰。 林烟还以为,许冰峰有多严重,没想到才几天,就能走路了,那楚秀还日夜守着他干嘛? “小宝怎么样了?”楚秀急的浑身是汗,小宝之前有过头撞墙的情况,已经很久没发病了,怎么林烟接了小宝回来以后,越来越严重了。 林烟说:“在病房里,现在睡着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应该是累了。” 许冰峰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说的轻巧,是累了吗?肯定是我儿子哪里撞坏了,林烟你安的什么心,把我搞成这样,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这时候,许冰峰来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楚秀如果埋怨她,她认。 许冰峰说什么,林烟纯粹就当他是放屁。 畜生养的东西,他对儿子管过什么? 林烟解释说:“医生已经检查过,轻微脑震荡,住几天院就可以出院,你做了什么事,还需要我说?” 林烟不想跟许冰峰沟通,她看向楚秀体谅的说:“你就陪着就行了,我还请了护工,他们会帮忙照顾,小宝还是有妈妈在身边,才有安全感。” 楚秀踌躇的看着许冰峰,来的路上,许冰峰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见了林烟的面,就要提钱,现在小宝出了这种事,要钱更心安理得。 楚秀已经心里建设过,见到林烟了,还是艰难的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提。 许冰峰瞧见楚秀这畏畏缩缩的样子,一只手把人扒拉到一边,走到她跟林烟中间。 “你帮我们照顾孩子,是因为你对不起我,找人给我弄成这样子,孩子交给你了,你又不好好带,弄成这样,我们家已经够惨的了。” 许冰峰字里行间都是埋怨。 楚秀在边上,没为林烟说一句话,她的态度,林烟寒心。 林烟再声明一次说:“小宝这样,我也不想的,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是瞧不上你,也犯不着拿孩子撒气。” 许冰峰黑着脸:“二百万,把我儿子跟我的事情都了了,如果你答应,我就起诉你,故意伤害,别想有消停日子过,对你来说,二百万也不算什么,我可了解过你的公司,别说你拿不出来。” 林烟微微蹙眉:“就你?也配?就算我拿得出来,也不会给你,你根本不值这个价。” 楚秀默不作声,林烟望向她,似乎明白了楚秀是什么意思。 陆沉渊说过,人家到底是夫妻,一家人,小心枪口一致对外。 她那么斩钉截铁的说,楚秀不会这么做。 脸打的太疼。 许冰峰说:“不管我值得不值得,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我起诉你,你是要坐牢的,二百万破财消灾,这笔买卖,你不亏。” 林烟一夜未睡,人已经很疲倦了,盯着许冰峰无赖的样子,狠咬着后槽牙:“你去起诉我好了,别想从我这里拿钱,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还有小宝的事,我已经尽心极力的在找人照顾,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我看不好了…孩子还给你们。” 林烟的口风很硬,语气凿凿,听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许冰峰没想到,林烟这么不好说话,瞪了楚秀一眼。 楚秀双手握住林烟的胳膊,身子放低,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烟儿,姐知道你心里也委屈,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们家的日子还要过,这二百万就当我们是问你借的,等我们翻身了,连本带利都给你。” 楚秀哭的伤心,林烟从来没觉得楚秀不可怜,但也着实可恨。 她已经帮了这么多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