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跟陆沉渊领证的消息不胫而走,从陆家佣人的嘴里,传到了林婉芝这儿。 林婉芝出离的愤怒,她就好像喉咙里塞了个鸡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陆太太只有她才能做,陆沉渊凭什么跟林烟结婚,凭什么? 傅余白挂断了几次林婉芝的电话,最后只能被迫接起来。 “马上到我公司来一趟,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 傅余白隔着听筒都觉得林婉芝说话的声音刺耳,那么温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女人,受了刺激以后,夹子音都夹不起来了。 傅余白到林婉芝的办公室,一地狼籍,好像刚刚被人洗劫过,地上摔的到处都是瓷器碎片。 能刺激林婉芝成这样,傅余白不用多想,就是陆沉渊。 “你来了。”疯狂歇斯底里过后,林婉芝颓然的坐在老板椅上,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开口说话。 “你让我来的,半个小时以内。”傅余白撸起袖口看表。 好像还迟到了十多分钟,没办法,他也尽力了,总不能闯红灯。 m. “陆沉渊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林婉芝从陆家佣人那儿得到的一手消息,她猜傅余白肯定没有那么快知道。 “知道了,我有林烟微信,她发了朋友圈。” 林婉芝掀掀眼皮,嘲笑地说:“不够她嘚瑟了,领个证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傅余白看破不说破,这不就是纯纯的嫉妒吗,如果是她,就不止发朋友圈了,媒体肯定要联系上。 “放弃吧,何必折磨自己。” 傅余白不痛不痒的说出来,林婉芝心灰意冷的说:“我就是不甘心,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为什么他娶的还是别人?为什么。” 傅余白给出最直接的答案,“因为,他不爱你,不爱你怎么娶你,人这辈子够辛苦了,再娶一个不爱的人回家,苦上加苦。” 林婉芝愤恨道:“他根本不给我接近的机会!” 傅余白说:“陆沉渊儿子都能打酱油了,现在跟林烟也是名正言顺,你就别在他身上浪费光景了,不值得。” 林婉芝深呼一口气,心绪烦乱,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或许她还是有机会的吧。 徐清丽能接受林烟进门,肯定也是因为那个小孩子的关系。 “如果孩子消失呢?” 林婉芝说出这个想法,傅余白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一定疯了。 傅余白劝说道:“想都别想,沉渊很宝贝他儿子,你不要动这种歪心思,如果你伤害到小欧,别说他能不能接受你,就怕命都丢了。” 林婉芝嘴里说着,“我没那么蠢,开玩笑而已。” 心口不一,对付那孩子,哪里用得上她出手,光是贪财的顾明月,她也坐不住。 如果小欧回到陆家,明摆着要跟他儿子抢产业,她能忍受的了? 顾明月贪财,物质欲很重,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 “晚上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一起吃个饭。” 在车里补妆的林烟差点把眼线笔捅到眼睛里,陆沉渊主动提出要跟她爸妈吃饭。 林烟说:“我还没准备好,要不改天?” 陆沉渊发现,林烟只要触及到她家人就格外敏感,生怕多出什么事。 “就今天吧,领证了一起吃个饭,我们结婚了,总不能还这么藏着掖着,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我,该有的都要有,我听说秀禾村结婚,都有彩礼的说法。” 陆沉渊在秀禾村生活过一阵,对于村子里的事也知道一些。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为了就是赚彩礼钱好娶老婆,不管你娶个什么样的,哪怕对方是个傻子残疾,也要给女方家彩礼钱。 林烟说:“是有彩礼的说法,不过你给了我太多,商业广场就在我的名下,这还不够吗?” 陆沉渊不太明白彩礼的定义,是给林烟的父母还是给林烟。 好像是后者,人家把女儿养那么大交给你,你不可能一分不拿。 总是说,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陆沉渊没那么多想,他只想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协调好。 “那不一样,总不能别人问你父母,彩礼给了多少,他们说零,不好看……又不是给不出。” 林烟已经猜出来,林国平会提出什么要求,她的彩礼就是林阳的婚房。 林阳又新交了个女朋友,他就好像缺爱一样,遇到一个没有好好了解,就急匆匆的说要结婚。 心里祈祷着,林国平这次能争点气,别总作出给她上眼药的事。 林国平接到林烟的电话,人都傻掉了,等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在洗衣服的周萍。 “今天晚上林烟找我们吃饭,衣服先别洗了,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事,林烟跟陆沉渊领证了,我女儿……我女儿成了有钱人家的阔太太。” 周萍沾满水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听到林烟跟陆沉渊领证,心里五味陈杂,高兴不起来。 锅上正炖着红烧肉,楚秀说中午会带孩子来吃饭。 林国平身心舒畅,嘴角咧到后脑勺,“我就说吧,我们烟儿以后肯定有出息。” 周萍反驳说:“你什么时候说过?我记得你在村子里,对林烟还发愁,说她以后怎么办,性子倔,不讨人喜欢。” 林国平否认说:“我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听错了,我女儿我们林家的骄傲,陆沉渊也终于靠谱了,给林烟一个名分,林烟这些年不容易。” 周萍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听下去,林国平只会心疼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