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丽表明态度:“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林烟不能去。” 陆沉渊从抽屉里找出结婚证,直接扔到桌子上,两个红色的本子刺眼。 刺痛了徐清丽的眼。 “法律上都允许了,去祠堂点个灯?就这么难?” 徐清丽固执的说:“陆家几代都没有娶过一个黄土背朝天的村里人,我没办法才接受,老祖宗那儿不行。” 徐清丽又是老旧陈词这一套,陆沉渊听烦了,她太介意林烟的出身。 陆沉渊索性摆烂说:“您告诉我,该怎么办?是让她重新投胎,找个富裕人家,还是说我破产,大家都是贫下中农,这样日子就能过的好了?” 徐清丽态度依然坚决,在她眼里,陆沉渊就是在跟她耍无赖。 小欧可以点灯,林烟不行。 她也找人算过,林烟八字不好,进了祠堂,也会破坏风水。 “小欧可以,林烟不行,你别讲这些道理,你如果不好跟她说,我亲自跟她说。” m. 陆沉渊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不如这样,我也不去了。” 徐清丽胸腔都被陆沉渊给气痛了,他的儿子叛逆期,来的也太晚了。 曾几何时,陆沉渊没这么对她忤逆过,虽然大多时候是敷衍,但是她说的事,他都会办到。 徐清丽放狠话说:“你如果想带林烟,你也不要去了。” 他微阖眼眸,朝徐清丽摆了摆手,“您早点休息吧,我在家里等您,小欧也不要去了,没有爸妈在身边,没人照顾好他。” 徐清丽脸上肌肉直抽抽,“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不想小欧上族谱?” 陆沉渊对这些没有执念,冷淡道:“上了能怎么?又不是皇帝登基,我对这些没那么看重。” 在书房门口,都能听到母子俩争执的声音。 来找陆沉渊的林烟,很识趣的离开,没有进去。 她还真是个麻烦,这些麻烦,也不是她主动找上来的。 出身寒微,哪怕你跨越阶层,在向来站在顶端的阶层里,你还是会跟他们格格不入。 陆沉渊主动说带她去祠堂,她不能那么不识时务。 林烟已经想好了,她主动提出来不去,这样也不会让陆沉渊难做。 … 夜深,外面气温很低,乌压压的黑云,遮住了月亮,秋风瑟瑟。 房间里的温度很暖。 陆沉渊进来,林烟已经人躺在被子里,心不在焉的看着书。 书是她随手拿的,文字净化不了她的内心,视线落在书上,能缓解她的情绪。 哪怕她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祠堂祭祖,我就不去了。” 陆沉渊坐在床边,胳膊拄在枕头上,身子压像林烟,鼻尖几乎相碰,“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又在乱想。” 林烟故意抱怨说:“我公司事情很多,我也懒得跑去乡下,为什么祠堂要建到乡下,你母亲不是最讨厌我这种贫下中农。” 陆沉渊手指抬起林烟的下颚,薄唇朝她的锁骨吻上去,“因为那里风水好,而且…太爷爷的爷爷,生前的老宅子就在那里,我不太清楚。” 林烟对陆沉渊的家的历史,不太感兴趣,可能人家祖宗几代都是达官贵人,就没有一个寻常百姓。 她早年听闻,陆家在国战时期,就承包了重要枢纽的所有的码头船厂。 富不过三代,这话不适用于陆家,这种顶级豪门财阀,富了不知道多少代。 林烟故意给陆沉渊台阶下说:“你跟你母亲解释声,就说我公司太忙了,走不开,那么多人,一去就要好多天,我不想。” 陆沉渊眼神说不出的心疼,心疼林烟的隐忍,和在她身上的不公平。 “你没必要那么懂事,让你受委屈了,你不去,我也不会去,等下次再说。” 林烟听出端倪,她瞒不住陆沉渊,他什么都知道。 林烟手臂搭到陆沉渊的脖子,笑的温柔,“我不委屈,你母亲对小欧的态度好像好了很多,我怎么样,真的没关系,只要小欧不受委屈。” 陆沉渊薄唇微启,声音很温柔,如同睡前的叮咛,“是我不能协调好你跟我母亲之间的关系,你怎么会不委屈呢?亲爱的,你不用考虑别人的情绪,你先考虑你开心不开心,也不用特意去讨好谁,知道吗?” 林烟睫毛微垂,抿着唇。 她也没有太用心的去讨好徐清丽。 她挺羡慕男人的,不用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 丈母娘对女婿通常都挺好的,怕女儿受委屈。 这边结婚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女方的母亲要给男方买块手表。 林烟拨弄着陆沉渊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她问:“顾家给陆洺洵买表了吗?” 陆沉渊没想太多的回答,“我们家好像不在意这个,买了一块…拍卖行拍来的,古董表。” 林烟很矛盾的心里。 她的娘家,除了给陆沉渊狮子大开口,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做不到。 如果她是徐清丽,肯定也不会满意这个儿媳妇。 林烟缓缓抬起头,仰望着陆沉渊深邃的脸庞,“我送你块手表吧,多少钱的都可以,我能力范围可以让你随便挑。” 陆沉渊笑了笑。 林烟说她没有胡思乱想,怎么会呢? 都能想到买手表上,不知道她想了多远的事。 “好,我挑中了喜欢的告诉你。” 林烟握住陆沉渊薄而修长的手,调侃的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