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道：“其实不仅是医生，有其专家，要过来也啊，不过太显眼了些，反正我们要个医生，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 韩东塬不信她话。 看着她，突然道：“程柠，当初你是为什么一定要过来？” 从她下乡，一开始好像东一锤子西一锤子，但这中又好像有一根线隐隐所有事情串起来，指向着什么地。 像是抓住了，又抓不住。 这越来越让有一种烦躁感觉。 “既然你想回北城，当初又为什么非要跑过来？两年，一直强调两年。” 既然你过来了，一直在我面前晃。 为什么要跟我，只是两年。 那一刻程柠几乎觉自己好像被看穿。 一直有这种本事。 她不自在别开了眼，从办公室窗户看向了面。 她喜欢世那种超大落地玻璃，客厅是整面墙落地玻璃，正对着半山半海风景，她被困在屋子里几年，也只能通过窗户看看面风景了。 所以再起院子，哪怕是土坯墙，她也跟纪旸商量了，办公室和她房窗户，尽量往大里做，特意从县里买了玻璃回来装上，引村里村民们都围着厂子和们院子转，稀罕不，因为村子里窗户都是纸糊呢。 这个山坡地理位置很好，窗户面正对着沿斜坡而建整个村庄，然是穿村庄而过东山溪，再是对面一座山峰一座山峰一望无际山林。 她想象一下山洪时情景。 如果那时候她站在这里，是不是会当时洪水肆虐那一幕幕看在眼底。 一想到这，眼前好像真浮出了一幕幕山洪肆虐场景，汹涌着，卷走山石，树木，房屋，有人...... “不是因为你吗？” 记忆和现实，有突然浮出来场景交叉，让她有一刹那混乱。 她收回目光，肘撑着桌子，垂下了脑袋。 因为脑海中浮现那山洪爆发情景，让她脑子有些刺痛。 她道：“三哥，要不我们一起回北城吧。” 其实准备越多，她也越来越意识到，不管她做多少准备，可是意是意。 山洪一定回来。 她怎么确保到时候不再受伤？ 如果到时候们站在这里，窗山洪肆虐，们看到有熟悉村民挣扎在洪水中，们又怎么无动于衷？ 只要出门，她不能确保意不会发生。 离开这里，回北城，才是最万无一失。 “三哥，我们一起回北城吧。” 韩东塬听到她这句话。 只觉心“咚咚”，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了心上。 她怎么这么自然？ 韩东塬看她。 看她下巴抵在胳膊上，碎发散落，长睫垂下，虽然看不见她表情，但能猜到她此刻表情，小巧鼻梁，漂亮粉唇，有长睫遮住像一弯浸在秋水中宝石一般眼睛。 她怎么总能这种话无比自然？ 我是为了你来。 因为不放心你啊。 你不是不去公吗？那我也不去。 要不我们一起回北城吧？ 眨着漂亮大眼睛，用一副理所当然，纯粹不能再纯粹神色和语气，不经意拨动着别人。 自己完不当一回事。 不是想那样。 韩东塬很清楚她话不是想那样。 可是再清楚，也是会让听人心烦意乱。 “不回。” 靠在椅子上，伸摆弄着桌上放着钢笔，垂眸，道，“你陪我留在这里。” 语气有些恶霸，恶霸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