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番外：她的他七 程 柠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病房内格外的安静。 阳光透过 白色的窗帘在地上病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风吹动着窗帘，明明是医院，睁眼看过去竟岁月静好的感觉。然有一种劫后余生, 程柠看着那片光影怔怔，然后很快就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生个娃...... 她的目光扫过病房，最后落在床边一张小床, 就看到里面一个裹着的婴儿, 但被遮着, 看不太真切, 她动动, 想要起身去看看，身却传来一阵不适。 正在这时，门“吱哑“一声响。 韩东塬一进来就看到试图起身的程柠, 忙大踏步走过来, 扶住她, 道：“别动,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柠靠在他身歇一口气，道：“还好, 给我看看娃。” 孩子是个皱巴巴的小女娃。 韩东塬抱着她放到程柠面前，跟她道：“先前你没醒, 护士抱她去隔壁，让隔壁的妈妈喂奶, 刚睡。” 程柠“咦”一声, 探脑袋去看。 小婴儿穿着小和尚袍, 小手小脚都露在外面，韩东塬手捧着她, 整个身长好像还不及他个手掌大小，小脸更是只有一点点，红红的，皱皱的，小鼻子，小嘴巴，眼睛闭着看不出来，眉毛淡得几乎可忽略不计，这么个小东西，至少这会儿看绝对称不漂亮，但程柠瞅着她，心里却是涌出一阵一阵柔软的绪，只觉得“哎呀，这世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东西”。 小人儿本来熟睡着，突然被抱起来，大约是被打扰，不悦扭扭小脑袋，哼唧一声。 程柠的心都跟着那哼唧声颤颤。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指戳戳她的小脸，就看到小人儿皱皱脸，嘴瘪瘪，就在程柠有些手足无措，怕她哭的时候，小人儿却突然睁开眼睛，一大一小人目相对，但小人儿大大的黑眼珠没有任何焦距，她睁大眼睛，然后迅速转个白眼出来，就又闭眼睛，软软继续睡。 程柠：“？？？” 她呆半瞬，抬头看韩东塬，道：“她眼睛？” 韩东塬笑出来，他道：“正常的，医生说刚刚出生的孩子就是这样。” “她眼睛真大，” 程柠说正常就忍不住又感慨道。 她知道小孩子在妈妈肚子里一直浸着胎水，皮肤就是这样皱皱的，过几天就会长开，可是她的五官多好看啊，简直没一处不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说小孩子刚出生双眼皮大多还没出来，眼睛不会这么大的。 她伸手接过孩子，然后跟韩东塬笑道，“是不是很漂亮？她真漂亮，又可爱又漂亮。” 韩东塬“嗯”一声，道：“是，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程柠一呆，抬头莫名其妙看韩东塬一眼。 她进韩家的时候已经岁，她长这样？ 可是他的表是认真的，很认真的。 这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你才对我那么凶吗？” 程柠看着他，带些若有所思和恍然大悟道，“我那时候是这么个皱巴巴的样子，所，你看不眼，就对我很凶？” 韩东塬：“......” 韩东塬简直懵住，好一会儿才道，“我是那么貌取人的人吗？” 程柠逗弄着女儿，满心欢喜，到韩东塬这么说，好笑“嗤”一声，都懒得跟他计较。 不过抱一会儿怕弄醒她，就让韩东塬放回小床。 韩东塬拿炒米茶给程柠喝，程柠瞅一眼他手腕好几处的青紫咬伤，颇有点不好思，伸手摸摸，问他：“疼吗？” 那时候韩东塬心疼得比较厉害。 她咬在他手他还能好受点。 他道：“下次咬再厉害点也没事。” 程柠“啪”得一巴掌打在他伤口处，骂道：“还下次，你想得美！” 韩东塬：“......” 说错。 其实那个的时候也可。 但这会儿他可什么都不敢说。 程柠喝炒米茶，吃一点南瓜粥，精神恢复不少。 人就开始讨论孩子的名字，大名早就想好，反正男孩女孩都是一个样，就叫韩思允，就是要公正诚信冷静，三思而后言的思，大名大家都没有见，但小名大家见可多，有说要叫“阿福”的，也有说要叫“珍珍”的，还有男孩的小名更多，什么“旺旺”“豆子”的，一大把，彼时程柠和韩东塬也没有说特别喜欢哪一个，但的确是觉得哪个都不行。 就觉得算，既然没有特别有感觉的，那就等孩子出生再说吧，小名嘛，主要是方便叫的，亲切喜欢最重要。 这会儿人看着孩子就想起这事。 程柠又戳戳孩子的小脸，道：“就叫小团子吧，嗯，咱们得好好养一养，快点圆滚滚起来。” 韩东塬：“......” 小团子，吧。 对这小名，孩子生之前大家都各有主。 但等孩子生下来，程柠说孩子小名叫团子，大家瞅一眼小小一点的小人儿，却是出奇一致表达出赞同赞赏，觉得这名字好，又朴素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