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走，道：“热，走不了。” 韩东塬：“？？？” 然后程柠扫了一圈书房，最后目光定在了电视屏幕对面那张沙发上的一张小毯子上。 她指了指那张小毯子，道：“你那个拿给我吧。” 韩东塬愣了愣，没动。 抓着她的也没放。 程柠无奈。 她记忆停在个关系并不怎融洽的阶段，完全没有后来相恋的记忆，所以在她记忆里，面前的这个韩东塬着实不是她能指使的，关系也不是她能随便指使的关系。 但她能有什办法呢？ 她带着点可怜的表祈求他，道：“三哥，我热，走不动，你帮我那个毯子拿过来吧，我换上那个。” 裹着个毯子也好过穿着个军大衣棉裤啊。 韩东塬如遭电击。 她这样可怜兮兮地着他，撒娇般跟他说“三哥，我热，走不动”，这他怎受得了？ 他眼睛一下子红了，握着她的都抖了抖。 他定定了她几秒，终于放开了她的，然后走到沙发边那个毯子拿了过来，递了给她。 然后就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站在了她的面前？ 程柠：“？？？” 她等了几秒，忍无可忍，道：“你出去一下，我换掉这衣服。” 韩东塬转身，道：“换吧。” 程柠：“......” 成吧成吧。 反正她做鬼他脱衣服换衣服也不知道了多少次。 再说了，她也知道他是个正派，至少男这种事上，他实在没什兴趣的......换就换吧。 程柠转身迅速脱了军大衣棉裤，裹上了毯子。 “好了吗？” 他问道，声音带着莫名的，压抑的绪。 “好了，” 程柠低头量着自己裹着毯子的模样，她觉得挺鲜，却不知道对面转过身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又变了。 “不过是得要件衣服。” 她量完自己裹着的毯子，就抬头跟他道。 理所当然的要求。 他站在她前面，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是伸抓住了她的，问她：“会走路吗？” 声音跟先前的僵硬已然变了。 温柔，竟然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宠溺。 程柠做做鬼都对了他几十年了，什时候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过？ 尤其是这十几年......这浑身上下都冒冷气，说冷漠得不能再冷漠了。 程柠狐疑地他，然后又他抓着自己的......算了，刚回来，不跟他计较这多了。 二十钟后，程柠已经裹上了他的一件睡袍，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小心地活动着自己的脚，一边听他问。 ......刚有实体，她实在很稀罕自己的身体。 可他竟然抓着她的。 这让她很不习惯。 “三哥，你别一直抓着我。” 她抽了抽，要求道。 他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放开你，你会不会突然消失？” 程柠一愣。 她的目光从自己被握的上移到他的脸上......对着他这多年，她对他的面部表是很了解的，这会儿的他绪显然十异常。 程柠突然有些感动，啊，原来他是怕她消失？ 所以，虽然个以前关系一般，但她好歹也是他继妹，对了，他替她下过乡呢，后来......她的目光在他的右上定了定，那里并没有空荡荡的，他已经装了肢，但她知道，他因为替她下乡，都经历了什。 他其实为她做过很多事。 她轻声叹了口气，道：“那你就抓着吧，不过我想活动活动身体，我想喝水......我觉得我现在身体挺实在的，应该，不会消失吧？” 她说着也有些害怕来。 有了身体，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变成一抹幽魂。 她眼里的那抹脆弱和惶恐又击中了他。 心神大恸。 “柠柠。” 他又低声唤了她一声，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程柠莫名有些惶恐，有他她的眼神也让她心慌。 她往旁边坐了坐，好在他大概是出了她的不自在，身去桌边倒了杯水给她。 韩东塬的记忆中，那是他心爱的姑娘。 她爱他。 会往他的怀里蹭，会主动亲他，跟他说：“你应该爱我的，很爱很爱我。” 她缠着他，要跟他订婚，想要跟着他一下乡去，乡下条件差，她身体不好，他不舍得，他亲吻她，安抚她，跟她说，让她在城里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他回来，就再没到她。 程柠的突然出现让他乱了心神。 但他理智尚在，脑子也尚在。 他习惯性地去主控所有的场面，只是问了几句，虽然她闪烁其词，有些问题并不愿直接跟他说，但他是抓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是程柠，她有他们幼时所有的记忆，他下乡的记忆，但她没有任何他们在一的记忆，她说她不记得了，他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