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宫了。我的上司还在等着我。
帮我照看马匹的老板娘很是热情,在我领走属于自己的坐骑是还问着我“先生,还需不需要我帮您做点别的”,一边偷偷地往我身上留下属于她的香气。
我很是客气地拒绝了她的好意。毕竟让这样一个火辣的美人和我这张脸放在一起,显得我是越发的可怖,但还不如说是为了我付出的那一袋子银币来的轻松。
王都很大,返回王宫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更何况我无法走正门,只能将将把马匹留在我长久租着的,距离王宫不远的小旅馆,然后再潜入王宫中。
王宫中的守卫从来都不会放松警惕。白天是相对普通或者来自略微低等的卫兵们,等到夜幕降临,皇家骑士团的活动就要开始了。
皇家骑士团,也也被称为第一骑士团,就驻扎在王宫内部,在花园旁单独开辟出来的一片地方,训练场、住宿,全部都被负责着。皇家骑士团以下的骑士团是驻扎在王城外的,负责更多的外政,但总团长的头衔还是落在皇家骑士团团长的头上。
前三年,皇家骑士团团长又单独开辟出一个精英小队,把全国最出色的骑士召拢到其中,作为行政处的一个大杀器。
因为团长的理由实在是太过于正当,主教就算再不满,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国王和王后的安全还要重要了。而从精英小队存在至今,主教事一直试图往其中安插自己的势力。当有绝对的权力逃离了他的掌控时,他便会感到不安。但他在皇家骑士团这个绝对衷心于总团长的队伍中,实在是不受欢迎。
不昧着良心讲,主教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喜欢他爱戴他,更多的是因为他出色的才华而折服。可这又不能代表多少真心。我打心底里喜欢你,和我实在是佩服你服从你,生来就是两回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太令人喘不过来气,就连他的情人都忍受不了这份高压。
主教年轻时倒是个俊秀的美男子,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冲着他的皮囊而轻视他。如今年纪大了,岁月的沉淀让他更是在一举一动中细微的变化,都会让旁人压力倍增。
议会的人倒是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主教代表了国王的想法,换句话说,如果是主教所决定的,国王几乎没有拒绝过,而全国上下,无论是议会议员还是王公贵族里,也只有主教和骑士团总团长拥有这份信任。
王宫大,也有不少小门,这些路线是旁人不会轻易踏足的,甚至有很多是不为人知,但却被王宫中各种的小人物牢牢地刻在脑海中。阁楼暗道两侧的灯火摇晃着,明暗交替。房间内很暗,蜡烛只摆放在最需要的地方。明亮处更为明亮,而黑暗的角落则越发的黑暗。
我推开门,走进房间。
“多点上几盏灯也不会有什么。”我说道,“您总不能相信自己的视力还像十多年前那般吧。”
实际上我是在没话找话。主教的办公桌前是最亮的,亮到我都觉得有些刺眼。他没有抬起头看我——这很寻常——只是“嗯”了一声,羽毛笔在纸上刷刷地划动。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往伯爵那里去的再频繁些。这两天城里进了不少新人,她们主要的谈话便是这个了,甚至还有不少的姑娘们做社会实践调查。”我歪头看向他,笑着说道,“不过当然,最终的话题还是转回到您的身上了。”
主教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停下笔,胳膊撑在桌子上:“是吗?”
“您知道她们很是信任我。”我往前靠了靠,“毕竟这来自于她们的怜悯与同情。只是我并不太喜欢参与她们的话题。伯爵给了我一个单独看书的角落,在二楼,什么都听得见,什么都看得到。嗯……她还是很警惕的,对我还是存着点防范的心思,不过所剩不多了。如果您希望我对她哭诉的话……”
“没有必要。”主教说,“让梵尔莎传出去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您是真的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主教笑了。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这句话确实很好笑。毕竟他是个男人,是这个国家掌握实权的人,想来还是我吃的亏比较多。可我并不这么想。那些传闻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对主教也是如此。更何况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头顶上的这个名头反而让我在坐起一些事情来方便了不少。毕竟没有谁会在意“枢机主教的养女偶尔的消失是去了哪里”。
风流传闻总比政治原因好得多。
“你不用成为她的朋友。”主教道,“让她知道你的存在便足够了。”
我寻找最体面的措辞:“虽然我也不想远离您身边,不过您真的放心那些……嗯……让他们做事吗?”
主教的手指动了动:“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
“您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我说道,“不过确切的证据,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若真是凭着那位的脑子,要抓把柄可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他们距离王城还有段距离。我想现在离开王城为时过早,毕竟许多消息都要通过这里传出去,不过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立即启程。”
主教看向我,他那双深邃的瞳孔像宝石般令人着迷:“不必。今时不同往日,你不宜外出太久。这些事情嘱咐梵尔莎做就好了。”
“可我想在男人女人中间打交道的活儿,您叫给梵尔莎小姐更合适。她可比我讨喜多了,毕竟没有谁会不喜欢一个热情火辣又贴心善谈的女士,而不是只会坐在一处,有问才答的木偶。”
主教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有。你的情妇在和别的男人偷情。我盯着他们好多天了,我甚至可以确定是谁,他们的时间规律,每一次多长时间。但是我觉得你不会太想知道。
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直接将事情扒开来给他看。如果他知情,这位充满魅力的姑娘是绝对活不到今天的。所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哦,隐瞒的真好——他卧房里的事情,我还是让梵尔莎来负责。兢兢业业的为他做事至今,我都保持着一个“你不告诉我做什么,除非很重要,不然我不会去打扰影响你的心情”。而且就算情夫的身份透露了出去,最终会出事的也只有也只有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