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不是不能打双打,看来我以前还是对大家太温柔了。”
有些事还是要强迫一下才会知道结果嘛~
“……弦一郎可不这么觉得。”
南苑骊幸灾乐祸地接话道,“他看起来非常难受。”
毕竟从主攻手沦为弱势的辅助,身份的转变带给了他无所适从的无力。
“所以小骊要出手了吗?”
“嗯哼,不然被这样两个毫无默契的拍档打败也太丢脸了。”
南苑骊一边笑着一边弹跳起步向飞来的流光冲去。
“嘛,故技重施可是不行的哦,两位。”
她单肩扛着网球拍的动作看得三场后就一直显得有些沉默的真田弦一郎嘴角一抽。
“别这样看我,弦一郎。你知道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意有所指的话让死板的少年更是不悦地皱起了眉。
幸村精市在后面偷笑。
作为幼驯染,他很清楚弦一郎对于比赛的认真。
在弦一郎看来,赛场是神圣的地方,所以所有人都应该拿出最真诚的态度,而不是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在场上——比如仁王,还有现在的南苑骊。
可是有些时候,态度并非是可以通过动作来看出的。
弦一郎已经有了矫枉过正的倾向。
南苑骊也觉得自己这位幼驯染似乎走上了一条歪路,不过语言可能并不会有太大用,所以还是,“……认真的打一场吧,两位。”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幸村精市的身后走出。
紧接着,平和的气氛立刻迎来了熊熊大火。
如果说,幸村精市的气场更像一片宽广的海,他能包容对手所有的攻击与挑衅,也能掀起滔天巨浪以斩破一切的攻势淹没对手的希望。那南苑骊的气场就只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她可以像之前那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幸村精市的气场中让他变得无懈可击,也能像对战切原赤也和现在这样燃起名为“毁灭”的火花。
白色的雾气悄然从她身上蔓延,缠住了其他三人的身体。
正旁观着的小学弟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默默咽了口口水。
丸井文太揉了下他的头,“有这么可怕吗?”
“……丸井学长你试过就知道了。”切原赤也瞪了眼对他动手动脚的学长,他是事后从莲二学长那里知道学姐在和他对战时用了强制同调的,不过那种糟糕的经历实在带给了他深刻的心理阴影,所以导致他现在只要一看见这眼熟的一幕就忍不住会想起之前的那场梦。
学长们都好奇他为什么能完全掌控恶魔化……对此,小学弟只想说,如果你也经历一番疯狂到死亡的经历的话,你也能立刻掌控:)
恶魔化算什么,就连彻底疯狂他都差点搞定了(doge)。
“学姐的球里带着一种摔破罐子癫狂到底的气势。“切原赤也努力形容道,”就是那种完全没有退路不疯魔不成话的感觉,而且她还不是那种单方面的,是拉着你一起死,还是真的死亡那种……所以我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丸井文太有些讶然。
这位小学弟一向不服输,但在被苑骊强制后竟然就说出这种“退缩”的话……
完蛋,他有些意动了怎么破。
站在他身侧的胡狼桑原看着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秒懂他在想什么。
少年头疼扶额,“你别搞事。”
“我没有。”丸井文太立刻回道,“反正待会儿我们和部长他们也要打一场,桑原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吗?”
胡狼桑原,“……”
他不是很想。
而且,要让苑骊用这招的话,你也能抗的住部长才行啊……
与搭档配合风格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南苑骊与幸村精市最开始有些类似的少年分外担忧,在这种模式下,他和苑骊都属于底线反击类,很难直接决定比赛的胜负,所以输赢完全就看网前截击的文太和部长……
而就纸面实力而言,只能说懂的都懂。
少年疲惫地叹了口气。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柳生比吕士扶了下眼镜。
他其实很少以旁观者的方式去看仁王的比赛,不过这一场显然足够精彩,精彩到让他发现了自己搭档那隐藏得很深的一面。
和完全旁观的上四人不同,作为裁判的柳莲二其实受到了一点南苑骊气场改变的影响。
他皱眉将脑海里那些杂音赶了出去,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南苑骊的眼神中带上了些震撼。
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种——所有人都在催你,只要一停下就会死的感觉。
只是旁观就能有这种效果……
柳莲二眼睛一亮,更期待接下来的比赛了。
不过场中的几人却不像他们那样闲适。
方块J的精神攻击轻而易举地侵入了仁王和真田的脑海,而就算是保持着清醒的幸村此时也不好受。
全身的血液被点燃,火焰的灼烧让他们迫不及待地去做些什么。脑海中适时地传来了震天的呼啸声,像是在角斗场,旁观者们的欢呼打气好似波涛般连绵不绝。
而上述这些也并非全部。
火舌扫过赤.裸的肌肤,在喧嚣声下,报丧女巫低吼着,尖锐的哀鸣仿佛要刺破耳膜。
——它们在昭告死亡。
不,快一点,再快一点……
焦躁与愤恨交织,理智就这样被一口口吞噬。
“4-2。”
“5-2。”
“6-2。”
“比赛结束。”
冷淡的嗓音将梦境敲了个粉碎。
柳莲二看着满场的窟窿和已经被打坏的网球眉心挤作一团。
……经,费!
你们暴力网球真的很费场地,所以下一次倒是给他注意一点啊喂!
南苑骊看着惨不忍睹的球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办法,情绪上来她能控制住不迈向方块J最后的结局已经很不错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