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拔意也不买关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轻声道:“阿兄果然是料事如神,我确有一事相求。”
挞拔石夹了一口菜,无奈又宠溺的笑道:“说吧,你有何事?”
“阿兄,我想让赤金做我的驸马。”
挞拔石表情霎时犹如凝了冰般,他冷冷的拒绝道:“意儿,你乃是我漠北唯一的公主,你平常胡闹我与父王母后都纵着你,但驸马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我知道你喜欢赤金,私下里你与他如何都可,但是以赤金的身份他做不了驸马。”
“赤金他虽然出身低微,但这些年一直跟着阿兄你带兵打仗,若论能力他不必任何人差,他为何不能做我的驸马!”
“胡闹!”
“别说是我,父王母后也不会同意!”
挞拔意也来了脾气,“我来问阿兄,只是因为赤金是你的人,我身为漠北公主,想让谁做我的驸马就让谁做我的驸马!”
“阿兄你觉得赤金出身低微,配不上我,但云筝她来历不明,或许出身还比不上赤金,阿兄你会娶她做你的正妃吗?”
“这不一样!”挞拔石脱口而出。
“有何不一样!”面对挞拔意的质问,他忽然不知如何回答她。
意儿说得对,父王不会同意赤金为驸马,也自然不会同意云筝做他的正妃。
挞拔意也不再等他回答撂下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赤金见到闷闷不乐的挞拔意,关切的走上前,“公主,你怎么了,可是和殿下吵架了?”
“赤金。”
挞拔意满腹委屈的抱住了赤金,闷声道:“我想让你做我的驸马,可是阿兄不同意。”
赤金怔愣,然后用力的回抱住她,“没关系的,我出身低微自然没有资格成为驸马,只要能陪着你就好。”
挞拔意再也忍不住的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在那些男人中,我最喜欢你。”
赤金并没有奢求那么多,他不在乎她有多少男人,只要她最喜欢的是他便好,听到她承认最喜欢自己,赤金再也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唇。
花前月下,情爱交融,干柴烈火。
云筝见到这一幕惊讶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只是为了方便散散心变成猫身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了如此激烈的一幕。
赤金和漠北公主竟是这种关系!
藏在树上的猫身的云筝拥有尖尖的耳朵,灵动的圆眼,雪白的毛发,看上去可爱极了,但唯一有点突兀的便是额前的毛发是血红色的,仔细看像是一朵花的形状。
额前红花并不是出生就有的,是她在凡间修成人形没多久时,由于贪玩经常去附近的人类城池,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下来一个凡人青年,青年的血不小心滴落在她额前,人形的她并无异样,却不想猫身额前毛发多了一丝血红,无论如何都去不掉。
树下传来男女激烈又克制的喘息声,云筝可没有看人活春宫的习惯,向后一跃离开了现场。
许久没有变成猫身活动了,云筝在偌大的漠北王宫中游走跳跃,好不快活,人身庞大又行动不便,还是当猫自在。
回到云澜殿,云筝变成人身刚走进去,就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味。
她瞬间警惕起来,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片刻后,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