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清脆的嗓音落下。
姜玓一抬头就看见了薛凝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一双丹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不像以往,面对他时,总是目光含羞带怯的四处张望,就是不敢望他。
姜玓心里生出几分异样。
他从薛凝手里接过画宗,语气毫无起伏,甚至有几分疏离。原著里他跟薛凝的感情描写不多,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姜玓说:“嗯,你来这儿做什么?”
薛凝随口说:“没做什么,就是来看看你。”
姜玓蹙眉,嗓音里有些不悦:“现在看了,可以回去了。”
“……”
这么快就对她下逐客令,还真是塑料夫妻早死早超生。
薛凝索性摊牌,直接开门见山:“行吧,我是说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腿。”
女人的模样认真,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
姜玓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谁?我这病连皇宫里最出名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治好,简直是天方夜谭!”
语气中充斥对薛凝,对女人这个物种的浓浓不屑。比21世纪的普信男还令人厌恶!
“瞧不起我?”
薛凝脾气来了,像只炸毛小狮子,指着姜玓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姜玓眼眸微张,有些震惊于薛凝的举动,他阴沉着脸:“你敢这么跟本候说话?”
薛凝说都说了,还怕他不成。
她气势不减,道:“对!说的就是你!不过比女人多长了一块肉而已,你凭什么这么骄傲?!谁给你的自信?”
姜玓从薛凝的口中听到男人的那个地方,被他如此形容,脸都气绿了。
他胸膛起伏不定,一股火往脑子里不停的窜,像是要炸开一般。
手上的画卷都要被他捏变形了,姜玓咬牙切齿地说:“你闭嘴!不知羞耻不可理喻的女人!”
薛凝:“你知羞耻,你最知了!#@#¥#*……”
薛凝朝他做了个鬼脸,趁姜玓发火像是要打人前麻溜了跑了。
姜玓这下被她气的不轻,狠狠的将手里的画卷摔了出去:“薛、凝——”
幸亏薛凝跑的快,不然被砸的就是她了!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真是胆大妄为,气的姜玓好久都没缓过来。
翌日,午时。
薛凝肚子有点饿,问连翘:“都到饭点了,怎么还没有人送饭来?”
连翘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地说:“夫人,今天…早上侯爷…他…他下令断了您的伙食一个月…”
薛凝震惊:“什么?”
断粮一个月,这是要打算把她饿到出府为止,这该死的男人报复心真强!
忒小气了!
薛凝骂骂咧咧的,但整个侯府都是姜玓说了算,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薛凝也拿他没办法。
但不过……薛凝摩挲了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对连翘笑了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连翘,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连翘一头雾水,乖乖靠近,听薛凝在她耳边说,神色逐渐困惑起来,她迟疑:“…夫人,你要这些干嘛?”
“别管,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连翘照做,去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又去后厨拿了一个火锅炉,等她做好这一切拿去薛凝的院子时,被眼前的景象看愣了。
原本光秃秃的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青菜还有许多她没见过的肉类,薄薄的卷成一个圆圈,琳琅满目。
“夫人,这是?”连翘问。
薛凝坐在石桌旁,大咧咧的:“这些都是可以吃的,至于从哪来的你就别管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连翘,她手上的碧玉手镯是空间,里面存放了她收藏的许多物资,各种各样,永远都不会过期。
连翘呐呐的点头。
薛凝把火锅炉放在石桌中央,塞一些固体酒精进去,用打火机轻轻点燃,随后把清水倒在火锅里,下火锅底料和各种肉丸子。
连翘看着这一幕惊讶不已:“这又是什么?”
薛凝说:“打火机啊。”
连翘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薛凝说:“你当然见不到了!”毕竟这是她们现代人使用的工具。
连翘看向薛凝洁白如玉的侧脸,眼里有些惊艳,她不好意思地道:“夫人…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薛凝不可能告诉她,她那个夫人已经被气死了,只能委婉说:“是嘛?人总是会变的,你别想太多!”
连翘点头。
不一会儿,院子里充满了川味火锅的麻辣鲜香味,薛凝一口一个肥牛卷,配上一口冰茉莉蜜茶,吃的满足极了。
连翘也跟着沾光,小嘴吃的不停。
火锅的热气往上蒸腾不止,香气四溢,廊亭下,姜文轩身穿米色的锦缎,忽然止住了脚步,吸了吸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
小厮看着空中的那团雾气,道:“好像是从薛夫人院里传来的…”
姜文轩蹙眉:“薛凝?”
他素来对这位后妈没什么好感,都是直呼其名。侯府里也没有人说他。
他摇了摇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去看看。”
小厮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儿就到了薛凝的院子里,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也愣了下,随即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私藏粮食,你信不信我去告诉我父亲!”
闻言,薛凝正在咀嚼的动作顿住了,一口肉还来不及咽,撑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活泼的松鼠,可爱极了。
她瞪大眼睛,看这位身穿华服,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贵公子,又透着几分不羁,想必这位就是姜玓的次子姜文轩了。
也是个纨绔的主。
连翘立马起身,恭敬道:“世子。”
薛凝怕他真的去告诉姜玓,识时务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