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被护在最后的敦敦脸边落下一滴冷汗。
敦敦看着前面护着自己的身影,心跳不断加快,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敦敦捂着头,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各种画面。
“敦敦,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小别墅前,园子牵着敦敦的手,说道。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敦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家人?
敦敦看着自己双手,扪心自问。
他也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如果他平时训练再努力点,如果他也有异能力…
“吼!”
突然听到来自身后猛兽的吼声,银错愕地回过头。
只见一头白色的大老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起进攻,而敦敦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敦敦的异能力?!”虽然听姐姐提到过一次,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异能力不受控制,才导致这孩子一直被关在地牢里。
银神色严肃起来,这下糟了,前有狼后有虎,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的镜维持着保护着防护罩保护着众人不受侵害,根本无暇顾及身后。
白虎前爪刨了刨地面,肌肉绷紧,锋利的牙齿若隐若现,这是猛兽要进攻的表现。
银举起刀刃,一滴冷汗划过脸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晕这只老虎,不过还是得试一试。
只见白虎纵身一跃,直接跨过面前的人影,冲进了怪物堆里,虎爪一挥,掀倒了一大片的敌人。
“…”这是有意识吗?银看着势如破竹的白虎想道。
原本往前逼近的敌人被挥退一大片,月的压力也被缓解了不少。
随着时间过去,敌人倒下了无数次,又无数次站了起来。
威风凛凛的白虎雪白的皮毛也被血迹污染,看起来格外狼狈。
原本的虎形态也开始若隐若现,显然,敦敦也开始撑不住了。
镜咬了咬牙,收回了支撑防护罩的魔力,摇身一变,化为了拥有翅膀的园子。
翅膀张开,镜冲破大大的落地窗,无数玻璃碎片掉落在地,“审判者大人,你带着小姐少爷去找主人吧。”
说着,镜翅膀一扇,往郊外飞去,很快就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夜空中。
伴随着镜的离开,原本不断往前的敌人也跟着离去。
“镜姐姐!”银想要跟上去却被月一把拉住,“你不能去。”
月看了看,破了个大洞的落地窗,又瞧了瞧伤痕累累的白虎,解释道,“镜是异能体,不会死亡,你可不行。”
“可是…”银噎了一下,“那群人的目标是姐姐,不搞清楚,姐姐会有危险的!”
月的眼神冷了冷,“我知道,我们先去找主人。”
…
镜全速飞到了无人的郊外,一路上她尝试甩掉身后的追兵,但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是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她猜想是因为她身上有着主人的灵魂才会暴露踪迹,自从看到他们,镜就感觉到灵魂碎片在剧烈震动。
一股子寒意直接传遍全身,这也是镜判断他们的目标是园子的原因。
镜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敌人,红唇轻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冒着黑气的人手里的刀微顿,嘶哑难听的嗓音在空旷的郊野响起,“障碍,消除。”
似乎觉得没有必要说那么多,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剑,又发起了进攻。
镜操控着破碎的镜片试图反击,但镜毕竟不是攻击性的卡牌,反击了几次,却也仍是不敌。
镜看了看捂着受伤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但也并不畏惧死亡。
她只是一张牌而已,死亡之后,自然会回到主人身边,而灵魂这种无形之物自然也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本来因为是这样的,在背后挨上一刀后,镜感觉到原本应该返回原处的灵魂碎片也被砍碎。
怎么会?
镜惶恐地伸出手想要合拢手上的碎片,却无能为力…
/
画面最后定格在镜消失的那一刻,原本就不大的医务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我挥了挥手了悬浮在空中的镜子变为了一张卡牌重新融入了体内。
在心底安慰了一下愧疚的镜,虽然碎片碎掉了,但好歹没丢,时间长了还是会好的。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灵魂受创,但心底却没由来地觉得就是这样。
太宰的脸色十分阴沉,镜是用着园子的壳子的消失的,那画面感觉就像园子本人被人追杀一样。
那群浑身冒着黑气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站在魔人身后的敌人。
太宰眼睛眯了眯,目前看来书还是没有暴露,这群人应该是背着魔人行动的,狡猾的老鼠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地就出手。
敌人开始急躁了,是时间不多了吗?
有着实体,还能够自主复原,这样的能力就连中也都没有。
太宰皱了皱眉,脑海中各种画面反复出现,他没有错过敌人被镜片划过的伤痕并没有恢复。
为什么同样都是园子的能力,相比之下反倒是更弱小的镜却能造成真实伤害?看镜消失前的动作似乎想要挽回什么东西,
那应该就是镜一直被追杀的原因,也是能够造成伤害的原因。
太宰看了看被绷带缠绕的双手,不知道人间失格会不会有效。
或许中也能够杀死这些人,想到这儿,太宰转头看向了一旁安静的名侦探,“乱步先生,你觉得荒霸吐可以吗?”
乱步瞪着大大的绿眸,澄净得宛如一汪碧水,只是一抹惊惧的神色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乱步咽了咽口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生物。
乱步摆弄着带进房间的波子汽水,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沉思了一会儿,“或许可行,园子本尊说不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