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打架了吗?” 一位掌柜扒在自家门口向外张望。 这些人都朝一个方向奔走,竟然没一个进门的,真是奇了怪了! “掌柜,没有打架的!” 店小二抹布一摔,垂头丧气的说道。 “那他们怎么都往东走?好像还很急促的样子?难道不是有什么热闹?” 掌柜疑惑的扭头询问。 “掌柜,您今日一直在柜台后面算账,忙着更改菜牌,自然不知……!” 店小二撅着嘴,失落的说道:“前几日城内卖的精盐今日官盐行也开始售卖了!” “什么?官盐行也开始卖?这次不是私盐了?” 一听到精盐两个字,掌柜顿时眼前一亮。 上次买盐的时候他手头不充裕,就只花了十金买到一斤精盐,又听说是私盐,后怕了好几日。 若是官盐也有那样的品质,就算出去借钱,也得多买点! “对,这次不是私盐,可价格……却……却……!” 说到价格,店小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怎么?涨价了……?就算涨价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官盐嘛,品质又十分上成!” 掌柜表示出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继续询问,“涨了多少?一成?两成?还是直接翻倍?” “都不是!” 小二摇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看到他那副样子,掌柜急了,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 “是……是降了!” “降了?官盐怎么没涨价,反倒降了?” 掌柜一脸纳闷,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照正常来说,私盐都是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渠道偷出来的,恨不得赶紧卖掉,所以价格会比正常的要低。 若是官盐也有这种质量,必定要比私盐高! 不涨反降还真是头一次! “降了多少?” “十……十文!” 店小二眉头紧蹙,都不忍心说。 “哈哈,我还以为降多少呢,才降了十文不算降……!” 掌柜听到数字后,突然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官家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不仅没涨价反倒是降了,原来就只降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不是啊掌柜,不是降了十文,而是降到十文!” 小二一字一顿的强调。 “什么?” 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见了鬼似的盯着他。 “掌柜,我刚刚出去抱柴的时候听街上的百姓说了,官盐行今日开售,小公子也来了,亲自定价十文一两,质量与之前的相同,好像说是小公子将内陆盐也提纯了,所以精盐的产量大增,价格自然就便宜了!” 店小二将自己听到的如实禀报。 “降到十文一两?你没听错?” 掌柜还是不敢相信。 他之前可是花了十金才抢到一斤精盐,这才过了三天,家里那些盐就只值一百文了? 那不就相当于他的钱全都打了水漂? “没听错,确实是十文一两,一百文一斤,您瞧外面那些百姓全都是赶着去买盐的!” 小二朝门口努了努嘴。 全咸阳城的百姓全都奔走买盐,别说今日没生意,估计最近几天都没生意了! “哎呦……” 掌柜扭头看向门口疾步奔走的百姓,顿时心跳加速,呼吸困难,难受的捂着胸口。 他这家店不大,大秦的税赋又高,攒这十金属实不易。 现在就这么没了,谁能接受的了? 好在他买的少,干个一年半载也就赚回来了,可崔家就不一样了。 此时的崔生被老子崔景同吊在房梁上,用皮鞭好一顿抽! 原本白净的皮肤,现在已经是鞭痕累累,血迹斑斑。 原配夫人还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情,“老爷,生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这是要打死他吗?” “哼!亲生儿子?亲生儿子有这么坑老子的吗?我看他就是与那些盐贩子串通好了,看来坑老子钱的!” 崔景同手握皮鞭,胸口不断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被气的不行。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生儿还小,做错事是难免的,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咱再赚呗!” 夫人哭着劝说。 “赚?说的轻松,那可是三千多金啊,我们崔家得多久能赚回来?你真当那些金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崔景同越说越气,上去又是一鞭子,血痕顿时爆起。 疼的崔生嗷嗷直叫,“哎呦!” “老爷,您消消火,大少爷年纪轻,又一直流连在青楼,哪能看穿那些人是骗子啊!” 一位小妾拿着丝绸帕子,在崔景同的胸口轻抚。 说是让他消气,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啪……” “嗷……!” 果不其然,在听了小妾的劝说后,崔景同上去又是一鞭子,这次用的力道比之前还大,根本不是血痕,直接就见血了,口里还在咒骂,“特娘的,他都二十了还小啊?整天正事不干,就想着去逛青楼,泡娘们,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继承衣钵,开始酿酒做生意了!” “啪……” 可能是觉得还不解恨,上去又是一皮鞭。 “啊……” “爹,这也不能怪我啊,那些人大张旗鼓的在咸阳城售卖,我哪知道他们卖的是私盐啊?若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买啊!况且我也只买了一斤,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