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好了,不好了!” 烧烤店开张几日后,崔家少爷崔生神色慌张的冲进院子,差点将正在院子散步的崔景同撞倒。 “你小子给我闭嘴,老子这身体才刚好了一点,你小子又在那里咒我!” 稳住身形,崔景同没好气的训斥。 若不是拐杖离的太远,他真想抽上几下子! “不是啊爹,是酒楼,酒楼出事了!” 崔生急的直跺脚。 自打酒楼开张,他就没呆过几日,大多都是借着酒楼的幌子去逛怡春院。 今日掌柜跑到怡春院将他拉回来,说是这几日酒楼的生意直线下滑,让他想想办法! 之前还算不错的买卖,这几日来的人越来越少,今日天色都已经擦黑,竟然还没一伙客人上门! 倒是对面一直火爆,光是排队的都绕出一条街! 崔生之前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见到账目脑袋都疼,面对这样棘手的状况,他哪里有办法,只能跑回来找老子! “酒楼出事?出什么事了?” 崔景同顿时心头一震,眉头紧蹙。 “对面刚开了一家酒楼,似乎卖的是烤肉,生意火爆的很,咱们的顾客全都跑到对面去了!” 崔生将掌柜刚刚禀报的情况如实汇报。 “什么?怎么会这样?对面不是吉祥居吗?” 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崔景同来说,绝对是个噩耗。 原本还指望这个酒楼翻身的,现在看来,别说是翻身,刚盘下来的酒楼还能支撑多久都不知道。 “没错,原本确实是吉祥居,谁知他们真的将店盘出去了,还是盘给了小公子,所以才鼓捣出了这家烤肉店,每日上门的食客从早到晚都不会断,烤肉的香味飘出几里远!” 崔生急的满头大汗,将店里的情况全都讲述了一番。 “什么?竟然是那小子?你怎么不早点说?” 听到小公子三个字,崔景同的火就更大了。 这小子难不成是诚心与他崔家作对? 怎么始终阴魂不散? 酒坊被醉仙人挤兑的几乎关张。 现在他们开酒楼,结果那小子也开酒楼,还就开在他们的对面,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额……儿子……儿子……儿子以为自己能够解决,就不麻烦爹您了!” 崔生支支吾吾、眼神闪躲,随便编造了个理由。 这些日子他连酒楼的门槛都没迈过,怎么可能知道对面的情况?就更被说禀报了! “啪……” 崔景同气的双腿发抖,颤颤巍巍的走到拐棍旁,拄着拐棍走到儿子身旁,上去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棍子。 打的崔生嗷嗷直叫。 “爹,您又打我……!” 崔生揉着胳膊,疼的已经带了哭腔。 他就纳了闷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崔家的儿子,怎么每次找老子都会挨揍? 无论是来禀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每次都准保要挂点彩! “打你……?我想打死你!” 崔景同拎起棍子,朝着儿子的身上继续招呼,“不是做买卖的料,还学着人家开酒楼?这下好了,你那些朋友呢?人都哪去了?不是说日日都会捧场吗?不是光指望他们就能让酒楼撑下去吗?他们人呢?” “爹……爹……您先将棍子放下,别生气,他们也就是图个新鲜才去对面的,过几日保证会回来的!” “什么?连那群狐朋狗友都走了?” 一听这话,崔景同的火气就更大了,手中的拐杖挥舞的更频繁。 “哎呦……!爹,我也不想啊,哪知道酒楼开的好好的,那小子又杀出来了!” “哼!你这是诚心要败光我崔家的这点家底啊,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爹……爹……您先消消气,我去瞧瞧状况,您消消气啊……!” 见老子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崔生捂着脑袋,一溜烟的跑出了崔府。 反正老子现在腿脚不好,追也追不上,躲过这一劫再说! “老爷,您别追了,消消气吧!” 崔生出府以后,管家赶紧上前劝阻。 “哼!我记得,酒楼是你儿子在打理吧?出了这样的状况,难道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 有火没处撒的崔景同,调转目标,眯着眼睛逼问。 “老爷,酒楼确实是我儿子在打理,可他也只管酒楼内的事务,管不了对面啊,况且儿子已经成家,这几日我们根本就没碰过面啊老爷!” 见崔景同眼神不善,管家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之前账薄确实是一日一送,每日崔景同都仔细查看。 可最近一段时间是他自己说酒楼生意平稳,让改为每十日一送。 谁能想到,十天的时间还没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哼!你们这个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难不成我花钱开的酒楼,是给别人开的吗?” 崔景同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拐杖一扔,厉声怒喝。 “老爷,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就算您前几日就已经知晓,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为了撇清自己和儿子的关系,管家崔成赶紧找着借口,“老爷,现在的百姓手有余钱,开始寻找新奇的玩意,咱们的炒菜起初是这样,那烧烤也必定就是这样,过几日百姓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也就没人去了,还得分散开!” “哼!我崔家在咸阳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没想到如今竟然沦落到要等别人辉煌够了,捡别人的剩儿?” 崔景同自嘲一笑。 “不是,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