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通敌叛国?” 听到嬴政脱口而出的这个词,赢繁连连后退了两步。 通敌叛国在嬴政眼里,可以算是罪大恶极了。 当初的李斯,身为丞相,只因通敌叛国,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别看自己是他的亲儿子,可一旦背上这种罪名,嬴政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不行,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空口无凭,只要他咬死不承认,便不会有事! 想到这,赢繁定了定神,笃定的抬起头,“父皇,儿臣着实是冤枉啊,儿臣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小太监?什么窃题?又何来通敌叛国一事啊?儿臣实在是不明白!” “若是试题泄露,父皇应该找淳尚书才对,为何要找儿臣啊?” 赢繁苦着张脸,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说道。 “公子,试题泄露乃是有人蓄意为之,老臣的钥匙可是一直好端端的揣在怀中,从未示人!” 一盆脏水扣到了淳于越的脑袋上,他肯定是不会干的,赶紧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当然了,这件事他肯定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张良心细发现端倪,估计这场科考,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与淳尚书无关,那就要找守门的侍卫了,或许是他们监守自盗,再或者就是户部疏漏,为何要怪到儿臣的身上?儿臣可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啊!” 通敌叛国的罪名赢繁可不敢背,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干的。 “侍卫都是朕的黑冰台,你觉得会窃取试题?他们要试题何用?” 嬴政胸口上下起伏,脸色也阴沉的快要滴出水,声音冰冷至极。 “儿臣也不参加科考,要试题也没用啊!况且儿臣是大秦的皇子,根本没理由窃取试题!父皇怎就能断定是儿臣干的呢?” 此时的赢繁也顾不上整理衣物,赶紧跪下来,为自己辩解。 “你来说……!” 嬴政气愤的一甩袖袍,转过身去,不想再听他说话,将剩下陈述的过程交给了赢飞羽。 “皇兄,我先给你讲讲张良是如何发现考题被窃的……” 小正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赢繁的脸从红到白,由白到黑,一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是被一根油条打破的! “哼!即便本公子没去渭水,那又能怎样?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研究出来的东西,本公子就是不屑于去看,难道这就能证明本公子在宫内窃题了?” 被说后,赢繁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连野孩子这样的词都冒出来! 这是他与丁夫人经常在背后辱骂的,但从没敢拿到明面上来说,更别说是当着嬴政的面。 这也是第一次!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这小子步步紧逼,竟然连他的计划都了如指掌,说的就跟在当时亲眼所见一般! “啪……” 果不其然,他情绪激动下的一番话,顿时惹怒了嬴政。 一巴掌拍在龙案之上,响起一声闷响。 如果不是龙案质量好,此时估计早就碎成八瓣了! “说你的亲弟弟是野孩子,那你是什么?” 嬴政也不傻,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心中有数。 这些年是他亏欠他们娘俩的,进宫后也尽量给予补偿。 没想到他们娘俩竟然还饱受诟病,这令他的心中十分难过! “父皇,是他先诬陷儿臣的,儿臣昨日一直呆在寝宫,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凭什么说试题是我窃取的?” 也不知道恐惧至极,还是破罐子破摔,此时的赢繁对嬴政的恐惧竟然突然减少了,也敢梗着脖子犟嘴。 “好!好啊……!” 嬴政气极反笑,“那就等着吧!待会那些士子来了,朕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士子?什么士子?” 赢繁赶紧向身后瞧了瞧。 “皇兄刚刚似乎没仔细听皇弟的话啊,由于考题失窃,无奈之下,我与淳尚书便商议着更换了考题,而那些提前拿到试题的人必定健步如飞的答题,对于真正的考题看都不会看一眼……!” 嬴飞羽戏虐的笑了起来,解释道:“所以考官们在阅卷的时候,一下子便将他们都揪了出来,此时已经去带人了!” “什么……?你们竟然换了试题?” 赢繁的脸色变的比之前还要难看。 若是那些人都被揪出来,到了皇宫,必定会将他供出来,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没活命的机会了! “父皇,您听见了吗?这小子,他……他竟然私自调换了试题,这才是大罪啊,应该立即将他抓起来审问,作废此次科举,择期重考!” 赢繁面目狰狞的向嬴政告状。 仿佛此刻在他眼前的不是兄弟,而是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 “哼!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吗?” 看着他这幅模样,嬴政冷哼了一声,根本不予理会。 “报……” “启奏陛下,考生赵宏盛、许兴发、程开本带到!” 就在这时,韩信、樊哙、王离等人来到御书房,手里还压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除此之外,彭越还扔进来一个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之人。 此人衣着普通,看不出身份!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公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