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仰荷天休,丕承帝统,景命有仆,祚胤克昌……!” 安生了两天后,嬴飞羽正在埋头睡大觉,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吵的他睡不着。 说的都是一些官话,什么意思他也听不懂,立即将明德叫到床边。 “外面吵什么呢?父皇好不容易许本公子休息两日,不上早朝,是谁在外面吵?” “赶紧将其撵走,本公子还要再睡会呢!” 小正太不耐的躲进了被子里。 即便这被子是棉花所制,可还是不隔音。 那叽里咕噜的声音还是会钻进他的耳朵! “小公子,撵不得啊!” 然而,明德竟然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满脸为难。 “什么……?” 闻听此言,小正太一把将被子从头顶掀开,光着小脚丫,气呼呼的跑了出去,“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在乱叫!” 要知道,嬴政那老货,恨不得榨干他每一滴剩余价值,就连刚刚带兵凯旋,都没说让他休息两日。 这次好不容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让他休息三日。 没想到这第一次就被打扰,他能不生气才怪! “谁啊!一大早的打扰本公子好梦!” 气呼呼的迈过门槛,发现门口站的竟然是景福。 瘦弱的一小条,端端正正的站在院子里。 手捧着圣旨,摇头晃脑的念的正来劲儿! 难怪明德说不敢撵。 先不说两人身份有着一定的差距,光是景福手里捧着的圣旨,他就撵不得! 这家伙,好端端的到本公子院子里念什么圣旨? “咨尔第二十四子禀资奇伟,赋质端凝,挺峻绰于金枝,挹英风于琼幄……!” 第二十四子? 那不就是我? 还禀资奇伟,赋质端凝。 妈呀!夸的都小正太自己都觉得脸红! “停!你给我停下来!” 虽然念的都是一些官话,可小正太从词汇中能听得出来是在夸他。 无缘无故,一大早下个圣旨夸他,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儿呢? “怎么了?太子殿下?” 圣旨传的好好的,突然被叫停,景福顿感疑惑。 按照正常来说,传圣旨,无论大小官员,还是平民百姓,那是要开中门,摆香案,全家老小跪接圣旨的! 即便是给公子传旨,也得一宫的人跪迎! 今日是陛下特意嘱咐,不要惊动小公子。 只要在宫内宣读圣旨,交给宫人即可。 所以一切从简,简到不能再简。 如此,小公子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你说什么玩意……?” 听到景福的称呼,小正太顿时懵了。 随后赶来的明德与宫人们更是吓的不轻。 这是景福喊错人了还是怎么的? 陛下迄今为止,从未立过太子,哪来的什么太子? “回太子殿下,陛下命奴才来传旨,册封公子为太子!” 景福恭敬一礼,展开手中的圣旨,继续宣读,“兹特封尔为太子,永钦予时命,以克有令誉……!” 景福还在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念着。 可嬴飞羽则是更加懵逼,呆愣的听着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小公子……啊呸呸呸……现在是太子殿下了!” “太好了,咱们小公子当上太子了!” “恭贺太子殿下……!” 直到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在他脚下恭贺,嬴飞羽这才回过神。 特娘的! 老子现在是太子了? 大秦规定,太子不应该是长子吗? 自己怎么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太子了? 难怪那老货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放假,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太子殿下,请接旨吧!” 景福双手捧着圣旨,十分恭敬的递了过去。 “不行,我得去找那老货问问去!” 一时激动,小正太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谁?” 景福似乎没听清,又或者不敢相信,猛然抬起头。 “啊……不,不,不,没谁!” 来不及解释,小正太一溜烟的朝麒麟店飞奔而去。 景福捧着圣旨挠了挠脑袋,最后将圣旨转交明德。 幸好陛下事先交待过,宣读圣旨以后,便交给宫人,无须小公子亲自来接。 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 “启奏陛下,汉中郡的百姓已经开始秋收,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是最差的耕地,亩产也最少在两千斤以上,若是好一些,雨水适宜,最高已经达到了四千斤!” “启奏陛下,陇西郡今年也获得了大丰收,土豆、红薯等亩产三千斤!” “衡山郡亩产三千斤!” “会稽郡亩产四千斤!” “衡山郡亩产两千八百斤……!” 时值秋收,各郡守们纷纷前来报喜,将秋收的情况报给嬴政。 “好!好!哈哈!” 听到这些数字后,嬴政乐的嘴都合不上,心情也是好到了极点。 按照这样的产量来算,就算是减少了大部分的税收,也比往年少不了多少! 并且还能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不知不觉间,嬴政又想到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