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转身向着夜长玦走过去,刚到他旁边还未站稳,他便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问道:“回魔族不开心?”
熟悉的冷香袭面而来,让浅漓有些紧张,僵直着背与他保持距离,否认道:“没有不开心。”
夜长玦低嗤一声,并不拆穿她,握着她的食指把玩,又问:“怎么突然想住水晶宫?”
浅漓心下微沉,沉默半晌才说:“又不想住了,以后再说吧。”
是她最近太过情绪化而忽略了外人并不知道她神体是鲛人这件事。
魔君们花费数百年才把她的鲛人特质隐藏起来,可她为了一时心里舒坦却突然要住水晶宫,要是她神体因此暴露势必又要惹出一堆麻烦。
她现在哪有任性的自由。
而夜长玦见她反悔,不禁微挑眉头,随即无所谓道:“随你。”
他感受到她的背越发僵直,便轻吻一下她的唇角,低笑一声,“紧张什么?”
浅漓白皙的面颊爬上两团红晕,胡乱找了个理由,“天色还早。”
夜长玦随手拂动衣袖,窗外的烈阳便变成了泛着银白光辉的皓月,屋内光线也瞬间暗淡,只余清冷月光。
他指腹轻抚她樱绯的唇珠,深邃眼眸里渐渐堆起暗涌,旋即低头衔住这抹樱绯,一寸一寸掠夺她的呼吸。
他的举止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浅漓心里却越发紧张,甚至有些抗拒。
她不明白,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冷战一月,若非她因为想住水晶宫这事主动去找他,他必定不会这么快回来。
她觉得他应该跟她解释他为何这么久不回翠微宫,也对她的传音置若罔闻的原因。
而不是又像现在这般仿若无事发生,毫无芥蒂地与她温存。
她更想不通自己为何会突然在意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明明从前她也甚少放在心上。
她不是早就很清楚,夜长玦就是这般冷情冷性,做任何事都是随心所欲,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他从没变过,变的也许只是她自己,是她不该冒出这些多余的情绪来庸人自扰。
她心想大概是她最近老想起从前的事影响到心情才会这般胡思乱想,过些时日必定就好了。
她甩开这些扰人的思绪,双臂交叠扣在夜长玦后颈,身躯渐渐放松。
感受到她的回应,夜长玦却突然停下,附在她耳边哑声道:“明日搬去云屏峰住。”
“为什么?”浅漓还沉浸在他带来的颤栗中,脱口而出的询问声娇媚至极。
她难以置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顿时羞得要起身躲开夜长玦满是侵略性的目光。
夜长玦岂会如她的愿,直接抱起她大步走向寒玉榻。
将她轻放下后细碎的温柔烙印在她的眉眼、绛唇,径直而下。
他并不热衷于此事,说起来浅漓都快记不清上一次的欢愉是什么时候。
但他在这件事上显现出来的强势还是让她想起就觉得心悸。
她尽量让自己变得柔软,准备适应这场云雨,不多时心口处却突然钝痛起来,且愈演愈烈让她无法忽视。
她赶紧抓住夜长玦正准备解开长袍的手,痛声道:“我……我心口很疼。”
夜长玦见她眨眼间就疼得小脸煞白,眸中情动瞬间消散,指尖迅速汇聚金色灵力点向她心口处探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