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告辞。”
许琳琅说完之后,转过身拨腿就走,脚下跟生了风似的,一转眼就走出去老远。
“不是吧,写字而已,她怎么慌成这样?”周鸢儿看着许琳琅的背影一脸不解地道。
李熙还是没说话,可他板着脸明显有些气闷。许家是以诗书传家的,许琳琅的父亲如今在礼部任职,是个学富五车精通书画的学究。她哥哥是前科进士,如今也是个翰林学士。就连出身许家的皇后,在入宫前也有“才女”之称。她许琳琅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自小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会只认得几个字,又怎么可能写出螃蟹一样的字?她这分明是瞧不上他的书法,因而故意找借口急于脱身罢。
李熙越想越是气恼,可在周鸢儿跟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冷着脸往东宫方向走了回去。周鸢儿见状赶忙紧跟其后,口中还兴奋着声音絮叨着,一会儿练好字之后要让李熙和她一道去玉液池边玩一会。
李熙听得仍是一声不吭,待走到东宫门口时,就见得尉迟长恭站在门口处,正伸长着脖子分明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李熙见得未露声色,待上了台阶时,他双眼看着躬身行礼的尉迟长恭,口中缓着声音道:“秀容县君今日想学书法,我今日功课多不得空,就劳烦长恭了。”
李熙说完之后,就迈着大步走进了宫内,留下尉迟长恭与周鸢儿两个人面面相觑。
“县君,书法在下是不怎么通的,要么让在下教您耍一回大刀,或是长棍,您看行么?”尉迟长恭看着周鸢儿,说得一脸恭敬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