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老头亲自来京市,可见重视程度! 三年前酒酒救他那香料,是酒酒自己调出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看向年福,“姓宋那老头看起来要接酒酒回去的架势,你怎么看?” 年福只得实话实说,“如果香料真的是宋小姐调制的,自然是要接回去的…吧?” 看到老爷子的脸色,语气迟缓了几分。 所以,老爷子还是挺中意宋小姐的? 可真的如他们所料,宋小姐不单是接回去的问题,还可能被当成宋家的未来继承人培养的。 那宋小姐和大少爷…… “咳…咳咳……” 突然听到自家老爷子重重地咳嗽起来,一时间慌了神,“老爷子。” 他递了一块真丝手帕给墨家老爷子,连忙扶住他,帮他按揉心口。 墨家老爷子接过手帕,捂着嘴咳嗽不已。 许久,才停下。 感觉到嗓子里还是腥甜味道,迟疑地拿开手帕,一眼就看到了殷红的血迹,染透了整块手帕。 年福一瞬间红了眼睛。 老爷子又咳血了! 墨家老爷子喘了一口气,“去,烧了。” 年福接住,“老爷子……” 墨家老爷子警告地看了一眼年福,“不许告诉阿宴。” 年福,“……” 这段时间,老爷子已经是第二次咳血了! 他一脸为难地看着墨家老爷子。 墨家老爷子厉声道,“我活着对阿宴来说就是拖累。既然如此,听天由命了!” 年福声音顿时涩哑了起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少爷孝顺,您要是有个好歹,大少爷该有多伤心呀。” 墨家老爷子听了,身形晃了晃,一脸枯槁。 是呀,这些年他们一老一少,相依为命,他又何尝舍得! 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又有谁能例外呢? 他下定了决心,再看向年福,毅然出声,“你要敢告诉阿宴,我就将你赶出墨家。” 年福难受极了。 这一次,老爷子是铁了心不想让大少爷知道了? 老爷子这又是何必! 墨家眼中泛起泪光,摸到打火机,自己啪嗒一下打燃了,拿着手帕烧了起来。 年福不忍看。 一直到手帕烧完了,墨家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年福,缓缓地出声,“下午,你陪我去看看阿宴他爹吧。” 年福哽咽,“好的,老爷子。” 他搀扶着墨家老爷子,躺到床上,“您休息一阵,我去给您打杯热水。” 墨家老爷子“嗯”了一声,躺下后,出神地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棵长了一千多年的榔榆树。 这颗榔榆树,已经陪着他们墨家走过了几十代人了,还树干粗壮,枝叶繁茂! 再想想墨家,嫡系就剩下他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还有阿宴。 顿时,一脸沧桑。 年福端着一杯温水过来,“老爷子,我扶您起来,喝一点。” 墨家老爷子勉强起来,喝了一口,手机又响了。 看到是周树强,脸色冷了冷。 不用想,都知道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年福看到,放下水,第一时间挂了电话,静音,放到了一边,免得周家惹老爷子心烦。 墨家老爷子坐直,摇了摇头。 年福帮他喂水。 他勉强喝了几口,又看向年福,“把电视打开吧,我再看看酒酒和阿宴上的那个综艺。” 年福,“好的,老爷子。” 直播不知道结束没,不过可以看回放。 老爷子应该不太喜欢看别人吧! 他给老爷子放了回放。 墨家老爷子看到宋清酒出来,凝神,专注地看着。 年福在一边陪着,小心翼翼。 不过很明显,老爷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许久,墨家老爷子才出声,“嗯,我应该没看错,这孩子就算是北城市宋家的,也不像宋家的其他人,是个好孩子。” 年福,“那是自然,宋小姐可是老爷子和大少爷看重的人。” 墨家老爷子看到自家孙子和宋清酒同框的时候,不禁问,“老年,你看酒酒对阿宴有没有一点喜欢?” 年福迟疑,片刻后出声,“大少爷长得俊,哪有女孩子不喜欢的,再说了,您也知道,大少爷和宋小姐这三年一直有夫妻生活。” 墨家老爷子听了点了点头。 这个他倒是知道的。 因为酒酒不喜欢,他从不插手两个人的事情。 不过也让人注意了,阿宴每一次从酒酒那里回公司的时候,脖子上最会带点抓痕和吻痕。 看到照片,他都会老脸通红那种。 而且他也挺勤快的,一周至少去三次,勤快的时候还天天去! 这不挺努力的,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想到这个,他给卢元打电话。 卢元正在宋清酒的房间,突然看到墨家老爷子的电话,一时间迟疑要不要借。 他看向宋清酒。 宋清酒,“卢爷爷,您接吧。” 卢元,“墨家那老头的,墨司宴爷爷。” 宋清酒听到这话,清眸多看了几眼卢元,“没事,我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