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黛人脉广,路子多,堪称四通八达的情报站。
她的确有听说榆大校草迫于生计勤工俭学的事,也知道他最近换掉了酒吧服务员的工作,却不知道他新换的是密室逃脱NPC的工作。
谢羽澜友好地笑了笑,坦坦荡荡地说:“是啊。”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白荼身上:“很高兴再次遇见你,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莫青黛好奇地戳了戳不显山不露水闷声干大事的白荼:“兔子,你还帮过校草?”
白荼在走廊上就认出了他,毫不避讳地承认:“嗯。”
谢羽澜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端起笑容:“不用叫我校草,都是别人捣乱的称呼,在这里,我只是X。”
“我就不打扰你们玩游戏了。”
谢羽澜尽职尽责地表演:“你们既然不是组织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躲一下,我先去让外面的Omega安静下来,待会儿再来和你们汇合。”
“外面都是Omega?”乔菘蓝立刻抓住他话里的信息。
提及他们,X掩上门的动作一顿,声音沉重:“他们是组织的牺牲品。”
他表情严肃地警告道:“无论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说罢,X放开门框,离开,六人组再次开始寻找线索。
白荼拿起桌子上厚重陈旧的本子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A的恋爱笔记?”
乔菘蓝读出了封面上的文字。
白荼翻开第一页。
左上角的时间写着:
“星历3030年伍月十一日。”
“O死了。”
一行三个字,占了一整面。
“了”收尾的位置,黑笔印深了许多,“。”开头的位置也在漏墨。
记录的人似乎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写下这两笔。
她又翻开第二页,读道:“星历3030年伍月十一日。”
“我找到了O的日记本,而后学着他开始记录我的心情。”
后面似乎新添了一行字,笔墨更深、更沉重。
“我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想写日记,也许是为了抚平O离世的伤痛,也许是为了排解卧底两年的痛苦。
但如果不写日记,我现在应该就不会暴露。
说实话,我不后悔,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只是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X,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而重回黑暗的那些Omega,对不起我拍满100岁的梦。”
第三页。
“星历3030年伍月二十一日。”
“我做了一个梦,也许没做,只是想写那件事而已。
我又想起来那天漠然给枪装上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子弹在O的体内爆炸,迸发的血花迷住了我的双眼,第一次,我看到了红色的世界。
我很想做一件疯狂的事——用这把枪把周围组织的人全都杀光,然后给我自己脑袋来一下。
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但我忍住了,差点举枪的最后一刻,我想起了杀他的目的。
O很善良,也很坚强,他觉得这世界上总有比他命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拼死也要守护。
朋友说我有点恋爱脑,我说是的,我跟重组后的爸妈不亲,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从年少走到现在的O,第二是我的相机。
我只是偶尔觉得相机里只有一种颜色太单调了,想多放点世界的另一面。
相机这东西,既然能记录万般美好,也应当装得下虚妄与丑恶。”
第四页。
“星历3030年拾壹月十日。”
“O,你的家乡我去过了,也看了你推荐的会开很美的望月花。可惜,飞机晚点了,我是白天到的,没看着。
还有,那天,你的城市下雨了。
你说下雨在你的故乡很少见,所以当时很想和你一起欣赏这番美景。
有人说,日记写来不就是写给人看的,不然谁写日记?
O写的日记我看见了。
我的呢?O会看见吗?
第五页的笔记和第二页补充部分很像。
“星历3031年叁月十八日。”
“O,
喜欢你,
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