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庆梁都被气笑了,见过颠三倒四的人,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颠倒黑白的人,指了指向莞没好气说道:“大姐,你搞搞清楚,是你儿子突然从里面窜出来把我妹子撞伤了,我还没让你赔偿呢。” 中年妇女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早在儿子跑出去的时候就知道撞到人了,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出来,就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声夺人。 听见彭庆梁的话,这中年妇女眼珠子一转,冷哼一声:“你说是我儿子撞的就是我儿子撞的?我还说是你们把我儿子撞倒了呢,再说,你看看我儿子这体格,再看看你妹子那体格,轻轻一撞就伤了?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吧。” 一句‘娇生惯养的娇小姐’,让三个男人眼神瞬间凌厉,看向中年妇女的目光像是凌迟。 中年妇女被听他们这样的眼神盯着,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在看向周围人群时定住,像是找到了撑腰的人,又或是觉得眼前穿着时髦的几人害怕别人议论,有了些许底气。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先不说是不是我儿子撞的,就是真是我儿子撞的,这么个小孩能有多大劲?我看你们就是想讹我,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说着中年妇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上下来回的挥舞着:“哎呀,我不活了,大家快来看啊,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孩子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不活啦。” 彭庆梁眼皮抽了抽,看着地上不顾形象撒泼的人瞪眼。 祁谨站在向莞身边,双手垂在身侧握拳,手上青筋乍现,强忍着迈步上前,走到中年妇女跟前时缓缓蹲下,神色淡漠的看着妇女,眉眼间戾气深重。 “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 嗓音低沉清冷,说话语调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 中年妇女撒泼的话戛然而止,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惊慌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祁谨站起身,双手插兜扫了眼四下看热闹的众人,语气平淡:“不道歉,现在我就送你们下去。” 众人下意识看向正在快速行驶的火车,这要是下去人还能活?再看面无表情强势的男人,每个人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中年妇女同样害怕,双手紧紧拽着衣摆脸色泛白。 祁谨担心向莞伤势,心中急切面上却镇定自如,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手表:“不说实话?” 收到祁谨的示意,尹正江大步上前,一只手将发福的中年妇女拎起来往车窗走。 “啊啊啊,你们要做什么,青天白日杀人啦唔唔唔。” 尹正江随手拿过一条脏帕塞进她嘴里,一只手打开窗户将人脑袋往外塞。 众人面露惊惧,同时也知道几人不好惹,没一人出声阻止。 就祁谨那身气势,还有几人的穿着打扮,大家又不是傻子,谁对谁错现下一眼明了。 中年妇女见祁谨动真格,早就吓傻了,两只手牢牢抓住窗户边缘大叫:“救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扔我下去,我错了。” 尹正江看了眼祁谨,双眼沉沉将人拎回来,一把扔在地上。 彭庆梁一步上前,对着中年妇女就是一脚:“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你这种倒打一耙的人,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你也配说我妹子?你算个什么货色。” 中年妇女连连点头,带着后怕:“是是是,我知道错了,几位大哥我真的错了,是我儿子跑出来撞到了那位小姑娘,我不该倒打一耙,我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扔我下去。” 向莞全程没有说话,更不想为这样的人说话,现在见她道歉才轻声开口:“回去吧,我困了。” 几人听见向莞的声音,脸色缓了缓,祁谨走到向莞身边扶着她起身,随后朝着卧铺走去。 尹正江紧随其后。 彭庆梁还站在原地,对着眼泪汪汪的小孩阴恻恻说道:“犯了错不道歉,可是会没命的哦。”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丝毫没理会身后小孩的嚎啕大哭与中年女人的骂声。 人群中的乘警在祁谨几人离开后转身朝着车头走去。 以祁家在北市的地位,早在祁谨买火车票的时候火车站长便接到通知了,他的事哪怕再小乘警也必须时刻注意;若是刚刚祁谨几人不会对付撒泼的人,乘警当即出马,见事情解决,再出去就没必要了,还不如赶紧给站长汇报。 找到包厢后,彭庆梁便走上前:“腰没事吧?火车上有医务人员,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看。” 向莞想说不用,彭庆梁已经急匆匆离开了,对上祁谨与尹正江关切的目光,向莞朝他们笑笑:“我没事,就是磕在桌子上了,所以有点疼,过会儿就好了。” 两人还是不放心,只说等医务人员来看了再说。 彭庆梁很快拉着医务人员火急火燎回来,指着坐在床上的向莞说道:“我妹子撞了腰,麻烦你给看看情况。” 向莞的伤在腰上,比较私密的地方,祁谨三人自觉站在包厢门口背对着向莞,隔绝外界视线。 医务人员是女人,向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当即捞起衣裳露腰。 纤细白皙的腰身,医务人员还来不及艳羡就被腰侧一道赤红夺住目光。 若是别人身上这道伤医务人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向莞肤色白皙,一点点红印都格外明显,更别说现在拳头大的赤红,中心还隐隐泛青。 医务人员吸了一口气,对上向莞乖巧精致的脸不自觉柔了声音:“还好没有破皮,我先给你用红花油揉揉,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啊。” 向莞笑着点头:“麻烦您了。” 长得漂亮就不说了,连声音都软糯糯的,医务人员心的都化了,想到在家的女儿,目光越发温柔又心疼,一边给向莞倒红花油一边嘱咐:“女孩子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做事情小心些,看看这撞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