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后,向莞目光揶揄:“可以啊彭厂长,挺有当老板的气质嘛。” 彭庆梁原本严肃的一张脸瞬间垮掉,咧嘴一笑:“没办法,公事公办。” 向莞笑了笑,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回去了,趁着这两天多画一些设计图,过年好好放松放松。” “好。” 厂里的事安排好了,向莞也没必要时时待在服装厂,索性回家画设计图,家里可比服装厂暖和不少。 过了两天,服装厂生产的春装全部入库,彭庆梁与向莞查看之后就让齐伟给员工们放假,账本与明年订单向莞也都一一看过,十二月二十日这太难,全厂放假。 距离大年三十还有十天,连着两天向莞都没有出门,倒是向雄时常往外跑,一会儿去单元楼找邓志科,一会儿去街上茶楼喝茶,每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吃的。 彭庆梁这几天也都在外边忙着应酬,知道向莞不耐烦这些,于是全揽在自己身上。 十二月二十三日这天,北市下起了大雪,狂风夹杂着雪花,行人根本没办法出门。 家里几人难得没有出去,聚在客厅烤火聊天。 彭庆梁见向莞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边还有向雄给剥花生,瞬间牙酸,脱口而出道:“我说你能不能坐好,没个女孩子样,也不知道你家祁谨看见了会不会嫌弃你。” 说完就暗道不好,试探着看过去。 向莞勾唇正要回答,余光扫到身旁的人,瞬间坐直身体豁然看向向雄。 向雄原本笑呵呵听着两人斗嘴,回味过来后脸色顿时暗沉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满脸心虚的女儿:“闺女,不解释解释?” 齐鸿儒从高兰那里知道祁谨和向莞在谈对象,这会儿也乐得看热闹。 对上几人直勾勾的目光,向莞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爸,你听我解释。” 向雄立马坐得板正,神情严肃:“那你解释吧。” 向莞:.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没做,我先回屋去了,”彭庆梁起身往外走,路过可怜兮兮妹子身边时,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大步离开。 走的那叫一个利落! 齐鸿儒乐呵呵看着向莞,喝了一口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行了,赶紧跟你爸老实交代吧,又没什么不能说的。” 向雄没有说话,只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向莞咽了咽口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祁谨在谈对象,之前就想和你说的,但我觉得祁谨马上快回来了,不如他跟你说。” “你们什么时候谈对象的?” 听见向雄这样问,向莞暗道要遭,还是老老实实说道:“就他去香港前几天确认关系的。” “也就是说,你们都谈了小半年了,你还不跟我说?” 向莞干笑两声:“爸,您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啊,我看着害怕。” 向雄下意识就想露出笑脸,转而想着不对啊,现在这种情况,谁管她害不害怕,这是没把自己这个当爸爸的放在眼底,想到这里向雄依旧板着张脸,且越来越严肃。 向莞一看这情形不对,立马说道:“爸,我不是不想跟你说,我这不是想着关系还不够稳定嘛,万一哪天黄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呢,您说对吧。” 向雄眉毛一横:“你还想甩了小谨?”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做朋友和谈对象毕竟观感不一样嘛,万一我和他不适合呢,所以我就想着等够稳定了再跟你说。” 向雄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一边看女儿这第一次谈对象,就有种不想负责的态度;一边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娇养长大的闺女,这么快就被祁谨叼走了,那心情是相当复杂。 想了想,向雄神情稍稍缓和:“那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稳定了?” 向莞点头:“现在是挺稳定的,而且祁谨对我很好,你看,这项链还有这手链就是他给我买的。” 看着她脖子和手上的东西,向雄脸色又好了一点,于是问道:“那祁谨他爸妈知道你们的事吗?” 见她点头,向雄神情一震提高了音量又问:“他们家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向莞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祁叔叔和兰姨对我特别好,经常给我做好吃的,兰姨还把她家祖传的宝贝给我了。” 向雄这一听就放心了,祖传的宝贝,这应该是传给儿媳妇的,想着祁家看重女儿,心情又好了些许,可转而一想不对啊,自家闺女这么优秀,谁不喜欢?这才刚谈对象就想着让两人结婚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要把闺女嫁出去了,顿时心情又不好了,总感觉外面的风雪吹进了心里,凉飕飕的。 向莞眼不眨看着他脸色不断变换,不知道向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试探着说道:“爸,你是不是不喜欢祁谨啊?” “祁谨这个孩子,很孝顺也很有礼貌,看得出来家教很好,我没有不喜欢他。” 我是不喜欢你对象是他! 这话向雄倒是没有说出来,主要是祁谨那孩子确实很好,说不出一丝错处,咱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人不好。 可向雄这心里就是哇凉哇凉的。 想了想,向雄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闺女啊,爸就想问问,你和小谨现在关系稳定了,是不是打算要结婚了?” 这给向莞吓得,当时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满脸惊慌:“结婚?我们才以对象关系相处半年呢,哪就说到结婚这里了。” “你没打算早点结婚?”一看闺女这反应,向雄顿时笑了,又问道:“你兰姨不是都把传给儿媳妇的东西给你了吗,他们家没有催你们结婚?” “没有啊,兰姨只是说过年去他们家吃饭,”说完向莞可怜兮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