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七七不缺东西,只是带了个鬼过来有事相商。” 在七七的眼中,鬼和人一样普遍常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对秦老村长一家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什么!带了个鬼过来?!!” 秦老村长的儿子,秦富大声叫了出来。 秦富的媳妇儿更是吓得跑到丈夫身边,躲在他的身后把自己藏起来,又禁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悄悄探出头。 “干什么大吼大叫的,看看成什么样子!” 秦老村长看自家儿子、儿媳那没见识的模样只觉得丢人,看看还不如人家一个三岁多的小奶娃娃镇定呢。 不过自己老婆子倒是好样的,这次没给他丢人。 秦老村长心里暗暗点头。 殊不知老婆子并没有比儿子、儿媳好哪儿去,这会儿正吓得双腿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小大师,你刚刚说的带了个鬼来,可是我们平时说的那种鬼?” 秦老村长不确定的问道。 毕竟他们只是听说过鬼神,但谁也没见过不是。.. “是哒老爷爷,我这次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跟你商量,你看能不能找几个村子里比较有威望的人来啊?” 七七睁着萌萌的大眼睛,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如果张元士在的话,肯定能一眼看穿自家爱徒的小把戏,扮猪吃老虎。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小大师有什么要事能不能先给我老头子透露一下啊,也能让我这心底有个数。” “当然可以呀。” 七七自然知道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信于人,小手在秦老村长眼前一挥。 秦老村长只觉眼前一亮,一阵清新凉爽的感觉在眼角散开。 没想到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能体验一把年轻时候的清爽,秦老村长心里美滋滋的。 睁开眼睛一看,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跟他们又不太一样,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黑漆漆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漆黑的浓雾。 想到刚才七七的话,秦老村长身子瞬间僵住。 “啊!鬼啊!!” 大家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爹,你刚刚还嫌弃我们大吼大叫的呢,你看看你不也一样嘛!而且您老人家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我们都喊完好几分钟了,您才反应过来啊。” 秦富不明就里,刚才被秦老村长训了一顿,心里正不服气呢。 突然听见自己的老爹也来了这么一嗓子,自觉扳回一城,瞬间支棱起来了。 看看,他爹还不如他呢,至少他喊得音量没他爹的音量大。 “你个小瘪犊子滚一边去,你爹是真看见鬼了!” 秦老村长感觉自己的地位被儿子挑衅了,把刚才受到的惊吓转化为怒气,直接撒在儿子身上。 “啥?真看见鬼了?那我们咋看不见,你别是骗我们的吧。” 秦富还是有点不信。 毕竟对他们这种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年轻一辈来说,鬼神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东西。 不是真实存在的。 秦老村长看着自家儿子那个蠢样子,真是辣眼睛,都不想理他了。 “小大师,你看不如让阿富也看一眼长长见识,怎么样?” 秦老村长坏心眼儿的想,让儿子也长长见识,不能让他一个人受惊吓不是。 “可以哒,老爷爷。” 七七说完走到秦富的跟前儿,像之前那样,伸出小手儿在秦富眼前一挥。 “啊!鬼啊!!!” 秦富那浑厚有力的大嗓门儿几乎要把房顶掀起来。 七七捂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耳朵,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大人们啊,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胆小呢。 秦老村长又好奇的瞅了瞅那个鬼魂,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这位......大哥,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老头子怎么瞅着你那么眼熟呢。” “秦村长,没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我就是十几年前来五峰山考察地质、土壤的研究人员,鄙人姓方。” 老鬼见秦老村长竟然还能认出自己,心里高兴极了。 他当年初来乍到,在秦村长家里借住过几天。 人生地不熟的,又突逢巨变,自己孤零零的一个魂魄,连个认识的鬼都没有,难免孤单寂寞。 “啊!方教授原来是你!” 秦老村长也想起来了,十几年前方教授带着团队来五峰山勘察地质、土壤,还在他们村借住过几日。后来听说一不小心,失足落下悬崖,人当场就没了。 七七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大家都认识啊。 那就好办了,她就不用解释泥石流的事儿了,直接让方教授告诉对方就行了。 秦老村长见到熟“人”,也不害怕了,跟方教授聊起来了。 “方教授、小大师,你们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行,老头子在村子里说话还算有点分量。” “你误会了秦村长,我们来村子里是想告诉你五峰山上游的天池快要决堤了。一旦决堤,怕是要引发泥石流啊。” “什么?竟然有这事儿!” 秦老村长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是以我那么多年的工作经验预判出来的,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还是需要谨慎点,这事儿可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啊。” “方教授既然说这话,老头子自然是相信你的专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