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辰枫一眼,这是个人才,到时候下来的话说不准能帮自己减轻很多压力。 他们地府的鬼差整天忙得不见踪影,这位下来的话绝对可以做到以一敌万的效果。 阎王悄悄看了一眼江辰枫的生魂,心里安慰自己也快了,再等等。 七七还不知道她的阎王哥哥已经打上了她爸爸的主意,不过到时候兄妹俩谁争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阎王一身紫金色长袍,发如墨玉,俊美无俦,只是眼神过于凌厉,身上的压力太强,让大家不敢直视。 看热闹的鬼早就吓跑了,只有江家老两口和胡英母子俩强撑着,在那里守着,生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去我的玄冥殿坐坐,你们可以随意活动了。” 阎王抱着七七,看出来她的亲戚惧怕自己,周围的环境确实不太好,就提出来去他那里坐坐。 自家小妹身在这么差的环境中,他舍不得,说完身子一动,抱着七七直接原地消失。 江辰枫和张进宝互相对视一眼,也想追上去,但去哪里他们又不知道路,只能继续待在江家。 阎王大人果然是最偏心的,只喜欢七七一个。 那些被吓得跑出老远的小鬼们看着阎王大人和判官大人都已经回去了,这才跟雨后春笋般相继冒了出来。 “江家的,你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啦,竟然连阎王大人都能招过来。” “可不是,还有几位判官大人,咱们啥时候见过他们的尊容啊。” “依我看,江家这以后怕是要起飞咯,跟咱们不再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鬼了。” “江家的,你看能不能跟七七小天师说说让我家那口子去谋个阴差的活计。” “还有我,我家的也挺能吃苦耐劳的,当阴差最合适不过。” ...... 原本看热闹的小鬼们又开始吵吵着让胡英找七七帮忙给谋个公职,毕竟如果考的话他们肯定考不上。 但是有了杨二黑这个走后门的,大家脑子都活络起来。 “这事儿啊我说了也没用,没看见我家的海洋也没个阴差的工作呢,如果你们想走后门自己去找阎王大人去说说,他同意了想当判官都成。” 胡英看着有几个鬼邻居这么不识趣,板着脸将他们赶了出去。 他们娘俩刚才受欺负的时候不见得有谁出来帮个忙,这会儿见七七跟自家有亲戚关系就都冒出来了。 她性子就算再软也知道凡事都得有个度,别把自己当傻子就成。 刚才她都听到阎王大人和小重孙孙的谈话了,现在鬼口越来越多,考公务员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 那些公务上的事岂是他们这等小鬼能指手画脚的,还是老老实实赚钱是正事。 那几个贪心鬼看胡英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讪讪地闭上了嘴,回自己家去了。 江辰枫难得入地府一次,继续帮胡英解决剩下的事。 七七走了,但张进宝还在,他的水平也不低,没有鬼敢闹事。 千里之外,苍茫大海 此时,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巨浪滔天,一艘轮船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从远处望去显得特别渺小。 今日天气非常恶劣,十几级大风吹得船上的人东倒西歪,大家无法继续只能将手上的牌弃掉,起身伸个懒腰。 一个衣着高奢长相俊美的青年坐在牌桌上看着手上的牌凝神思索,哪怕在剧烈摇动的船舱里也依然稳如泰山,仿若未受到重力的影响般。 青年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子弟,唯独头上的混元髻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像个道士一样。 不管别人怎么想,张貔貅看着手上的好牌舍不得丢掉,要不是这鬼天气,这把他能赚个几十万。 可惜呀可惜,上天是看他赚钱太容易了吗,将桌子上的牌摇得七零八落。 没错,此时稳坐在牌桌前的俊美青年就是七七那个立志要赚尽天下有德财的四师兄,张貔貅。. 张貔貅下山以后刚开始也拿着师父送给他的那个镇观之宝—破陶瓷碗认认真真地在路边上摆摊算卜。 大半天时间过去也遇不到一个客人不说,好不容易来个客人算出来不合心意的事情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不给钱。 次数多了张貔貅就得出来经验,给人家算卦不能说不好的,人不爱听,只能算好听的。 于是,张貔貅算卦十句里面只掺杂一句不中听的话,其他都是好的地方,有人就是喜欢,生意果然一天比一天好。 尽管这样,张貔貅口干舌燥地算上一天,赚得钱也就只有几百块钱,远远满足不了他赚钱的欲望。 后来认识了个经常来他这里算卦的中年男人,成了他日后的贵人。 当时第一次来他那个算卦摊位上求算的时候中年男人恰逢生意失败,讨债的人一茬接一茬,把他逼上绝境了。 中年男人自觉无望东山再起,本想去跳河的来个一了百了。 恰好在河边的垂杨柳下看到了摆摊算卦的张貔貅,摊位前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原本他没在意,继续向前走,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跳,就是怕这边人多被好心人给救上来。 谁能想到前一段时间还风光无限资产几十亿的富商,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沦落到跳河的地步了。 “准!大师你算得真是太准了!” 一个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中年男人闻言嗤笑一声,这群傻子还真信这神棍的话。 “我跟你说,像我这个水平在我们白云观那还算不上什么,要说最厉害的还得是我小师妹,别看我小师妹年纪最小,但那身本事出神入化,没人能比,连我师父他老人家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