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会途径昆仑,那时她救助的病人相必应是此病的携带者,所以感染了她。
“不过,小男孩儿的母亲既然患上此病,那他为什么没有被感染?还有,若是此病是人为传播,且是通过人之间的流动扩散。”
“那背后之人就不怕一个疏忽,自己患上此病吗?”
谢扶桑脑中似是有了什么猜想。
“你是说背后之人有解药?”江宴问道。
“不一定,或许他们有某种方式可以预防自己被此病感染。小男孩儿应该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接触了那种方式,得到了免疫,所以他才没有被感染。”
“当然,也不排除他可能天生体质特殊,是这种病的免疫体,不过这种概率很小。”谢扶桑猜测。
“我之前派去尹河以西的手下还未回来,我稍后便给他们传信,让他们从那小孩儿的日常接触之物入手,找到预防之法。”
马车碌碌向前,谢扶桑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江宴,好奇道:“你今日为何进宫?”
“自然亦是请命去救城中百姓了。”江宴淡淡说道。
谢扶桑对他这举动有些不赞同:“你又不通歧黄之术,到时候整日看火熬药吗?还不如在外面去查此事的真相。”
让江宴整日熬药,那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吗,太浪费他这聪明的脑袋瓜儿了。
江宴闻言笑了笑,他突然向前移了移,拉近了和谢扶桑的距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扶桑本能地向后靠了靠,贴紧了马车壁。
谢扶桑第一次在江宴面上看到了邪魅的笑容,明明江宴长着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正硬朗模样,竟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眸中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盯着谢扶桑缓缓开口:“我为何想去看火熬药,你不知道原因吗?”
谢扶桑感到这马车顿时变得逼仄了起来,她轻咳了几声,装傻说道:“定是心怀天下,爱民如子,想为百姓做些什么。”
可江宴终究还是没能去给谢扶桑看火熬药,此次疫情之事还需他在外查询真相,接应谢扶桑。
太极殿中,皇帝听了谢扶桑的请求,斟酌着问道:“此事,谢衍可知晓?”
“应是知道的。”
她想父亲定是让步了,她离府不久想必父亲便会察觉到,若他当真铁了心不让谢扶桑插手此事,此刻定然骑着快马进了宫,可父亲并没有,便说明此事父亲默许了她。
“既如此,那朕即刻派人送你去城外的隔离棚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