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桑刚气喘吁吁地跑到第四层,便听到一声响动,她立刻止住了向上爬的脚步,向右转弯,沿着木质长廊走近发出声响的地方。
江宴拍了拍手,朝谢扶桑走了过来,脚步还有些踉跄。
谢扶桑面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惊讶之色,她走到栏杆边上,抬眸向上看去。
片刻后又瞥向江宴,他,方才是从楼顶一层层跳下来的?
他是蜘蛛侠吗?好好的楼梯不走,非要跳下来。
谢扶桑瞧着他满面红晕,瞧着应是醉了的模样。
难怪,这么不要命,原来是醉酒之后耍起了酒疯。
她走上前扶住他,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以后喝酒可不能爬这么高了,要是一个不小心失足摔了下去,可是会粉身碎骨,摔成肉酱的。”
江宴乖巧地点点头应下,随即紧紧抱住谢扶桑,将头搭在她颈肩上。
“你怎么了?”
谢扶桑轻拍着他后背柔声问道。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身上一重,江宴没了意识,竟要从她身上滑落下去。
谢扶桑眼疾手快地吃力扶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别睡啊!一会儿再睡好不好,白及他们还没回来,我自己抱不动你。”
身上的人没了回应,谢扶桑垂眸去看楼下,也未瞧见有人的踪影。
望月楼也是素日宴请宾客的阁楼,楼中安置了一些干净的厢房供客人临时休息。
她只好就近将江宴拖到了旁边的厢房内,将他安置在塌上,走到烛台前顺手点了灯。
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她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塌边,等着白前和白及过来将他抬走。
塌上地他睡的很安详,谢扶桑想起白及方才说的,今日是大皇子的忌日,想来江宴心中也在为当年之事而自责不已,所以今日他才会如此放纵自己,在高楼之上纵酒。
庭院内,白前扛着一架梯子不断催促着身后的白及:“你快些啦,待会儿夫人该等不及啦!”
白及在院中闲庭信步,慢悠悠说道:“将军就算真的喝醉了也用不着你搬梯子接他下来。”
白及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道:“你还是好好长长脑子吧。”
谢扶桑在厢房中等的有些无聊,她抬眸去看塌上的江宴。
他身量极高,身材修长,整个塌在他躺下之后都似乎变得娇小了。
谢扶桑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想法,也不知道他这身材是几头身?
如今四下无人,她也无聊得透顶,谢扶桑突然凑前几步,弯着腰用手掌测了他的头长,比着他的身量测了起来。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一头,两头,三头……
“夫人,梯子拿过来了!”
白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惊地谢扶桑一手颤抖着拍了下去。
掌心有些灼热,她慌乱地捏住裙角转过身对白前说:“你…好好服侍他,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那个,我先走了。”
白前看着床上的人,将军方才明明动了。
瞧着夫人要离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侧过身子给谢扶桑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