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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箭(2 / 3)

姿。”

她看向卢文珺,露出灿烂的笑容:“就连黑夜中的星辰也有它们各自的美丽。”

听了她这句话,卢文珺也开怀地露出了笑容。

两人微笑着去看天边即将下山的夕阳。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夫人,小心!”

谢扶桑回过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直冷箭突然向她射了过来,好在白及的剑及时将它挡了下去。

白及朝身边属下喊道:“所有人,护卫夫人的安全。”

众人齐声喊道:“是!”

江宴留给谢扶桑的六名下属排成一行,形成人肉城墙,迎面对上在林中射出冷箭的刺客,将谢扶桑紧紧护在身后。

“我们沿着土坡下去。”

谢扶桑拉着卢文珺踩着杂草,走到土坡下面。

土坡有两米高,谢扶桑和卢文珺紧靠着土坡,将林中刺客的视线挡的十分严实。

“没事了,没事了。”

谢扶桑半侧过身仰头看向山坡后,见刺客停止了射箭,以为他们见射杀无望,已经放弃了,便开口说道。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身旁的卢文珺,可就在她回头的刹那,她看见侧方不远处有一黑衣人正拿箭指着她们。

人在生死关头的直觉总是十分敏锐的,谢扶桑感觉到那人手中的箭是指向卢文珺的。

她本以为这些黑衣人是卢寅忠派来的人,是来刺杀她的。

可如今黑衣人的箭却指向了卢文珺,谢扶桑突然有些迷惑了。

可本能之下,她急忙翻身去推开卢文珺,她想让她们离开黑衣人箭指的方向。

就在此时,黑衣人松开手,冷箭顿时划破长空,似在空中嘶鸣。

金属与人骨碰撞的声音传至她耳边,她甚至听到了骨头破裂的声音,蚀骨钻心的疼痛刹那间在她左肩胛处裂散开。

她顿时觉得痛得浑身发冷,全身只于脖颈处有星星点点热意,血腥味瞬间涌入鼻中。

她缓缓垂眸去看身前,拇指粗的箭簇已然穿过她瘦削的肩,左肩胛前赫然插着染满鲜血的箭簇。

在夕阳的余晖下,她还能依稀瞧见鲜血染就的箭簇下闪烁的丝丝银光。

剧烈的疼痛让她变得异常敏锐,却又让她变得异常迟钝。

她能感受到浑身上下叫嚣着疼痛,却有些听不清耳边人说话的声音。

闭眼前,她又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竟成了比她鲜血还红冶的火烧云。

意识彻底消失前,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

江宴收到消息赶到土坡时,便见谢扶桑肩胛上已被冷箭射穿,洁白的脖颈上喷布着星星点点的鲜红血液。

他,又来迟了一步。

她身姿摇摇欲坠,被卢文珺双手扶着才堪堪稳住身体,在夕阳下犹如一株破碎的虞美人,美的妖冶,却仿佛下一刻便会凋零。

卢文珺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谢扶桑,她面上也被溅上了几滴鲜血,与此刻她苍白的脸色反差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她此刻惊惧不定,看着面前快要闭上双眼的谢扶桑,喃喃问道。

只是谢扶桑听不清她的话,意识也逐渐迷离了下去。

江宴面色晦暗,迎着夕阳,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卢文珺手中接了过来,避开她左肩的箭伤,将她抱起朝营地走去。

“传太医。”

他的声音竟有了颤意。

江宴的营帐内,他坐在塌上,一手抱着怀中的姑娘,一手拿着干净帕子蘸上止血药粉捂着她的伤口。

“拔箭吧。”

他的声音有些死寂,如同冬日寒冰之下的死水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射箭之人所用力道极重,箭簇从谢扶桑背后穿过,却射穿到了她身前。

方才他已亲自将箭尾剪断,如今只差命人将箭簇拔出来。

太医在手上垫着干净帕子,上前一步正要为谢扶桑拔出余箭。

“等一下,还是我来吧。”

江宴制止了太医,他微微侧身,让谢扶桑右肩紧靠着自己胸膛,随后腾出双手。

白及上前递给江宴干净的帕子,让他拿帕子垫着箭簇。

他用左手按着蘸有止血药的帕子为她止血,右手接过白及手中干净的白帕,将它轻轻盖在箭簇上。

白及和太医等人纷纷背过身去。

江宴隔着帕子握住箭簇猛地将箭拔了出来,冷箭是新锻造的,很是锋利,隔着帕子将他的右手划破几个伤口,他手上顿时流出了鲜血来,与箭簇上谢扶桑的血交融在一起。

谢扶桑的肩胛处又渗出一些鲜血,江宴立即为她撒上止血药止血。

强烈的痛感将谢扶桑拉回了现实。

“……痛!”

她微睁双眼,看着面前人的面庞,艰难挤出一个字。

江宴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她此刻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似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脆弱的让他害怕。

“药。”

他向银花伸出右手说道。

银花将刚熬好的药递给江宴。

拔出箭后,谢扶桑并未大出血,便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余后只需好好静养便可。

白及见状领着太医等人出了营帐。

江宴腾出双手,轻轻搅动碗中的汤药,待热散的差不多时,他用汤匙一勺勺慢慢喂给怀中的人。

谢扶桑欲言又止,她本想对江宴说,这药苦的很,直接让她一口干了吧,但此时应是止痛药药效未过,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只好让他亲自照顾着喂药。

谢扶桑含着苦涩的汤药,艰难咽下,眸光看向他的手,她发现江宴修长的右手此刻赫然多了几条新伤,条条血痕在他手上已经干涸,他至今还未上药。

她又瞥向小桌上的那支血箭,看了片刻却未言语,只是心中多了些莫名的情愫在缓缓流动。

一碗药入胃,谢扶桑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些力气,不再像是在死亡线上徘徊的垂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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