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酒有问题,算是让公子给误饮了?”
嘉陵一边说,一边暗自思索,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即使知道将来会暴露,也要立刻给鸢凝下了那药效强劲的东西,颇有点让生米煮成熟饭的味道。
可如此一来,这个女乞丐大概率没想到,鸢凝在这方面,与其他男子截然不同。换句话说,她有可能知道鸢凝的少主身份,却不知他与大公主之间的渊源。
“小年,认得公子是南陵卫少主的人,多吗?”
于小年摇摇头,“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嘉陵皱紧了眉,“嗯”了一声,陷入苦思之中。忽然,于小年的某句话浮现在她脑海中,嘉陵好奇道:“你说那天,公子和你是从南陵卫溜出来的,他好好的少主,为何还要溜?”
于小年嘴角挂起一抹神秘:“这殿下就不知道了,我们公子也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于小年。”
“是。我们公子不让我说。反正就是,公子收到一封,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的信,便跑出来了。”
“好吧。”
嘉陵心想,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弄清楚这个丐女究竟有什么目的,最好还是亲自见她一面。只不过,近日连续的缺觉和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的头痛愈发剧烈。她扶着脑袋,望了望窗外如水的夜色,天塌下来也不能不让她睡觉:“诸位,夜深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接着再说吧。”
一群人乱七八糟地又说了好些,嘉陵因为担心鸢凝,便借口明日还有事情要交代给天都骑士,让他和小年最近就先暂时住在凌霄宫。
宋稚霜闻言阴阳怪气了好久,终于离去后,于小年和纯纯去各自收拾准备,殿里只剩下嘉陵和鸢凝二人。
“你应该也有好久都没有进过宫了吧?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宫里上下都简洁了许多?”
鸢凝望了望四周,点点头,抿了下唇,道:“对不住,那天晚上……我……”
她捋了捋碎发,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一同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没事的,你不用道歉。那天你中的毒,很像我曾经在苗疆闻过的一种毒蛊,我知道那东西的厉害,而且……”
“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就是亲了一下。哈哈,就像你以前,也常常趁我不注意,偷偷亲我那样,哈哈。”
若是谈诗赋,嘉陵可以聊上一天一夜;谈武学,她可以聊上两天两夜;谈治国,她可以谈上三天三夜。可眼前,鸢凝硬是用他那双能点金化石的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盯得她一张口,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鸢凝完全不在意她言语里莫名其妙的几个哈哈,柔声道:“殿下,不必因为往事就对我心慈手软,我知道天都骑士有许多必须要做的事,尽管要求我做便是。”
嘉陵一听,脸上的神色终于正常了些:“正好外面雪停了,你也不要顾虑太多,我先带你去宫里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