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孤安插在山东路的一步暗棋。” “这些年,他在咱们的人全力维持之下,官声卓越、政绩斐然。之前他与孤一直是私下联系,朝中几乎无人知道他是孤的人。原本孤是打算让他接任山东路转运使,甚至是山东路安抚使的。” “但现在,只能先解燃眉之急为要。你被撤差,接任之人父皇势必要慎重考虑。官声,肯定是父皇首要考虑的事情。不过京兆府眼下聚集了这么多流民,御史台那些书呆子恐怕也搞不定。京兆府乃天下首善之地,单靠官声也做不了这个京兆尹。” “所以,继任者除了要官声要清廉之外,更要是能员干吏。此人现在官声、政绩都有了,想必调他进京,父皇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意见。所以,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只要他进京,这京兆府还是咱们的天下。” “这次你随说倒霉了一些,但京兆府同知、通判一样被撤差,咱们虽说损失巨大,可也算是有得有失。想那个同知,孤的二弟花了多少钱财硬塞进去。为了将此人赶出京兆府,孤使了多大的力气也未能如愿。” “现在同样被发配到了崖州,可谓是除掉了孤最讨厌的一个钉子。至于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不就是永州吗?孤这就给桂林郡王书信一封,有孤的面子在,就算他桂林郡王府,也不敢刻意的为难你。” “你是因为孤,才沦落到这个田地的,孤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你先在那儿屈就一年,一年之后孤就算不能把你调回京城,肯定也给你寻一肥差。”发泄了一通之后,太子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说话也有了条理起来。 听到太子提出接替自己的人选,张迁不由的一阵阵的心寒。岑文亮这个人他知道,与自己同批进士出身,也算是同年。自己在京兆府为太子捞钱,捞的是怨声载道。京城里面的那些权贵,几乎都被自己得罪了一个遍。 可这位老兄在济南府,却是号称官清如水。不仅年年吏部考核都是优异,而且官声四起。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这位老同年,真的是耐得住清贫,甘愿官清如水、为民请命。现在看,原来是太子全力支持,人家才用不到伸手四处捞钱。 自己背着骂名,刮地三尺捞的钱,究竟有多少被太子送给他做了人情,虽说尚不而得知。但能让一位四品大员一文不捞,估计也绝对不会在少数的。而除了一个岑文亮,这位太子爷用自己替他收刮的钱,还填补了多少至少在他眼中的能员干吏? 这一点,张迁还不得而知。但张迁知道,这位岑文亮恐怕绝非个例。原来这位太子爷还有这么一手,自己还真的是小看了这位储君。恐怕这位太子爷,如此这么填补这些官员,是在为他自己今后登基,挑选自己的班底呢。 原来他也知道,真正用来治国之人,不能声明太过于狼藉。搞了半天,自己在这位太子爷的心目之中,就是一个敛财工具。即便他真的能坐稳储君之位,到将来登基的那一天,这朝堂上又那里真的会有自己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