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灾民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救济。这粮食,晃了一圈又回到了他们手中。” “父皇,所谓上有政策、下肯定便会有对策。这些人被朝廷半是强迫的官价出售粮食,心中不甘那是必然的。既然心中不甘,那么在不敢抗旨不尊的情况之下,想着法子将损失降到最低也同样是必然的。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多提防一些为好。” 黄琼这番话说完,同样对这些宗室品性相当了解的皇帝,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朕倒是没有想过。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若是按照你的这个意见办,朝廷现在又实在拿不出这些钱来。若是户部能拿出来,朕又何苦在这里和他们磨牙?” “是朕疏忽了,朕没有想到户部那些黑心官,还有陇右、陕西二路的官员如此大胆,居然将官仓盗卖一空。户部现在的库存,在秋税上来之前,也只能勉强维持各地驻军的饷银,以及百官的俸禄。” “如今户部可谓是空空如野,为了筹措这三十万贯钱,朕连寿陵工程都停下来了。今儿能解决部分问题,也得多亏了你。否则,朕还真的不见得,能在这几只铁公鸡身上,拔下几根毛来。” “你今儿的表现,朕很是欢喜。只是言语上,着实有些粗俗,有失天家的风范。朕也知道,你是救灾心切。可你要记住,你身为皇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应该要有天家的风范。今儿你如此不冷静,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多年来的教诲,又怎么能让朕放心?” 对于皇帝这种批评,黄琼至少在表面上,都是一向从善如流的。管他真心不真心,至少表面上文章一向都是做足的:“儿臣一定谨遵父皇教诲,今后一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儿臣只是实在有些看不惯他们,如此的见利忘义,不能体恤父皇为天下黎民之一片苦心。” “不过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还是派出能员干吏来办,绝不能让这些宗室插手为好。现在看来,陕西、陇右二路的官员俱不能用,能将西北几个大粮仓盗卖一空的,仅仅几个低级官员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恐怕二路品级稍微高一些的官员,都脱不了干系。而品级较低的官员,即便操行足够,可级别并不足以服众。恳请父皇或是选派一至两名亲王,或是从朝中挑选德高望重,为官清廉者来担此大任。” “至于收购几个宗室答应官价售出的存粮一事,儿臣倒是有一个主意。您看是不是先由户部给他们打一个欠条,待秋税入库之后,加上武威钱庄短期放贷利息一并再行解算?这样,即可以保证灾民所需,朝廷钱粮上的压力也可以暂时缓解。” 作为前世之人,尤其还是做生意。好吧,别管做什么生意的,借财生金的道理没有一个人不懂得。更何况在那个时代某一时段,政府给老百姓打白条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又不是会拖欠很长时间,只是两个月而已,前世欠几十年的不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