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击退。让关上的大部分人,以为叛军不过如此,心中多少都有些大意。但第二天的攻击,叛军却是一反前一天有气无力的架势。犹如吃了春药一般,除了留下少数兵力看守大营之外,集中所有的主力轮番发起攻击。 尽管大多数叛军的战斗力并不强,但攻势的力度却是与前一天判若两人。不仅打的有板有眼,而且在身后床弩、冲车的配合之下,曾经一度攻上城头。叛军一改常态的攻击强度,让第一天打得很轻松的赵无妨,在第二天的战事之中压力倍增。 看着城下叛军摆出的,比昨儿多了几乎一倍,给关上守军带来相当大威胁,甚至比叛军本身威胁还要大的床弩。赵无妨对那位附和景王叛乱的郑州兵马使,以及郑州兵备道恨得可谓牙根直痒痒。 这些床弩一看就是军中制式装备,除了郑州卫军装备的之外,叛军不可能有其他的来源。郑州地处京兆与河南路首府汴州之间,地处也算是水陆要冲。卫军配备这种仅次于大炮的守城利器,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射程可达七百步的床弩,对于关上守军威胁极大。一天的激战下来,关上守军的伤亡,大部分都是在床弩杀伤之下。好在这种武器虽说杀伤力惊人,但这种床弩也是极为笨重的。再加上城下的叛军操作明显不熟练,才没有让守军伤亡过大。 一天的攻守下来,让虎牢关守军压力倍增。而且几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入夜之后叛军非但没有停下攻势,反倒是强度越来越大。甚至不惜全线压上,发起人海战术。明摆着,便是靠着硬消耗,也要把守军耗光的架势。 守军虽说靠着坚固的城墙,以及训练有素的素养,挡住了叛军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但人数远远少于叛军,只有叛军十分之一的守军,在叛军车轮战法的消耗之下。不仅伤亡渐渐增大,而且也感觉到了异常的疲劳。 看着叛军入夜之后,越来越猛的攻势。整整一天都在城头督战,甚至亲手斩杀了两个退却百户的黄琼,也只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那位二哥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是犹豫不决,做送大好的战机。现在战机已逝,他反倒却是来劲了。 当将最后一次攻上城头的叛军打下去之后,几次亲自提刀与冲上关墙的叛军厮杀,此时浑身是血的赵无妨。气喘吁吁的拎着一把钢刀,走到了黄琼的面前。之前这位英王的表现,他尽管在百忙之中,却还是抽眼看到了。 一个从未上过战场,自幼生长在深宫之中的亲王,出手居然如此的狠辣。面对着带头逃跑的两个百户,居然丝毫没有留情的亲手斩杀。并整个关上激战的时候,就拎着一把钢刀站在那里。即便是小股叛军冲到身边,也丝毫没有动摇。 也这个斩砺使,当的不是一般合格。而英王的这一手,让 关内守军无不心惊胆战。看到一位亲王拎着刀,满脸杀气的就在自己身后督战。在加上两个百户的人头,让关上所有的守军都知道,只要自己后退一步,英王手中的那把钢刀就会落在自己脖子上。 知道战死也是死,后退也是死。战死好赖朝廷还会有抚恤和恩典,若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的官兵,无不拼命的死战。就连那位叛军真正拉开攻势之后,腿肚子吓得直哆嗦,几次不着痕迹的想要退到关下,找一个安全地方躲起来的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