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了面前,多少有些微微吃惊的黄琼一眼,笑道:“其实,我之所以搞出这么一初,还多亏了九弟提醒我。若不是九弟带着老爷子去流民区走了一趟,让老爷子知道我在封地的这些事情,我还想不起来借力打力。更忘记了,老爷子南北镇抚司,可不单单是对北辽的。” “那个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为了达成目的,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能为了扳倒我与三弟,让几万人、甚至十几万去陪葬。我只用了宋公良一家,也算的上是宅心仁厚了。况且,这些年我也对的他们一家了。” “虽然我没有救他全家,可我也将他的一子一女都给救了下来。我知道他的长子现在就在你王府,长女被你送到了宫中交给静妃保护起来。但另外一子一女,都被我保了下来。虽说此子成了太监,但活了下来不是吗?” 对于黄琼最后一个问题,景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诡异的一笑道:“至于那个幕后主使者是谁,九弟认为是谁便是谁了。我若是直截了当点名道姓,九弟一封折子上去,那么这场游戏也就没有了继续意思。想想,诸子夺储这场大戏唱了这么久,直接到此为止多可惜?” “更何况,我若是真的挑明了他的身份。九弟,你认为你现在真的可能找他寻仇?先不说父皇答应不答应,单就他身边的明暗人手,你便是连靠近他都很难。我不给九弟证据,也是在变化保护九弟。至于其他的,那就等九弟的实力,真能与他较劲的时候再说。” 看着面前听到自己不肯透露那个幕后主使者后,依旧是波澜不惊,也没有继续追问的黄琼。放下手中的酒杯,景王拍了拍手,将账外等候的那个下书人招来后道:“这一次,大哥、我、三弟都倒了。现在能与那个人较量的,也只有九弟了。” “我知道九弟出宫日短,除了父皇给的那点分家钱,外加俸禄之外,身上也没有余财。可若是想与那个人较量,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不说别的,朝中那些大员那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别看我们都是皇子,可没有钱一样不搭理。” “我能与太子较量这么多年,而从来没有落过下风,靠的可不单单是手腕和心机。九弟不会以为景王府的进项,真的就靠那点地租吧?靠着每年不过十几万贯地租进项,我又岂能真的做到那个程度?今儿不怕告诉九弟,景王府的进项向来都是两本账的。” “地租与明面上的铺子,进的都是内账。真正大的进项,是我向北辽、高丽、东瀛走私。每年上百万贯的进项,才是景王府真正的财源。而这些渠道和进项,那个人都是不知道的。他自以为控制了我的进项,再加上手中的把柄,便能让我俯首为他所用,他也太小看我了。” “此人,是我从京兆府外化人场捡回来的,对我忠心耿耿。景王府的生意,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现在,我便将这些生意,连同此人一同交给九弟。至于这些进项,九弟今后怎么用,那就是九弟的事情了。” 说罢,景王转过头对那个人道:“马瑞,你从本王十八岁那年,被本王从京兆府化人场捡回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跟了本王多年了?” “回王爷,在下被主子从死人堆里面捡回来,到今年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只是这些年瑞一直在东奔西走,跟在主子身边侍奉的机会不多。”听到景王的问话,那个人头也不抬的答道。看都没有看黄琼一眼,就好像身边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对于此人的态度,景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本王的九弟,之前你也见过。从今儿起,你就不在是景王府的人。他就是你的新主子,你手中的那些产业,也一并交给英王。以后侍他,要有如对待本王一样。至于你在景王府的所有痕迹,本王已经替你清理干净了。” “主子,您将那些产业交给英王,瑞没有任何的意见。那些产业,本来就是瑞为主子挣下的。主子交给任何人,都是主子的权利。但瑞不能离开主子,因为瑞的命是主子给的,也就是主子的。” “若是平日里面,主子赶瑞离开,瑞半句怨言都没有。可这个时候,瑞绝不能不能离开主子。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瑞也要追随主子。”听到景王要将自己推给英王,这个人直挺挺跪在景王面前,神色倔强的道。 见他死活不肯松口,景王站起身来将其扶起来之后,拍了拍他肩膀神色郑重的道:“马瑞,你跟随本王这么多年,本王的脾气秉性你是清楚的。你知道,向来只有本王算计别人的份,何曾想过本王居然也会被人算计这么惨?说实话,本王是真的不甘心。” “那个人,巴不得本王全家死绝,正好趁他杀人灭口、斩草除根的心思?你若是跟着本王去,不是正随了他们的心愿吗?况且,你若是随本王去了,又有谁为本王报仇,又有谁能为你屈死的家人报仇?” “况且今后本王不在了,还有主母与小主子需要你来照应。你若是也随本王去了,你又将他们置于何地?所以,你非但不能死,还要好好的活着。本王的兄弟虽多,可也只有这个九弟,能为本王还有你的家人报仇。”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的忠心本王知道,也了解。英王与本王是骨肉至亲,你今后效忠英王,也就是效忠本王了。你要全力辅佐英王,本王没有达成的心愿,现在就看英王能不能替本王达成了。你总该不会让本王走的时候,也闭不上眼是不是?” 景王这番话,让此人不敢在说什么。重新跪倒之后,向着景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后。也只能擦干眼泪,跟着见到他进来之后,生怕此人对黄琼不利,也立马跟了进来的刘虎离开大帐。只是退出去之后的他,看着帐中的景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待此人退出去之后,景王指了指他的背影道:“此人原本出身山西路商人世家,只不过他们家一块祖传宝玉,被咱们某位堂兄弟看上,强买不成便杀人灭口。此人孤身逃出,想要到京城告御状。却被咱们那位堂兄弟派人追上,打成了重伤后丢在化人场等死。” “还是我当初路过那里,顺手救了他才捡回这条命。此人在伤势痊愈之后,便投入我的门下。他是一个经商奇才,我那些隐秘生意都是他一手打理,景王府一年的进项到是有七成来自他。他之对我一个人负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