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骏。可长途行军疾驰,马匹已经有些疲惫不堪。马这种动物与人一样,一旦工作过度,状态是会大幅度下降的,也是需要休息的。前面的叛军,除了宁夏府的党项叛军在外,自然不会有第二人选。 既然是党项叛军,所乘之马自然也是党项马。而自己曾经看过资料,整个宁夏府也是朝廷征马重地,民间藏马在两到三万匹左右,除了极少数的契丹马与青海马之外,大多数都是上好的党项马。眼下党项人作乱,这些民间藏马的去向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些马匹的下落。 也就是说,这些叛军使用的马匹,与自己带领的这一千骑兵都是一样的马。战马相同,但一方已经养精蓄锐有一定时间,一方却是长途跋涉,马力对比对自己很不利。如果真的撤退,极有可能面临打不过,更跑不过窘迫境地。而于明远曾经说过,大军作战最怕便是撤退遇敌。 尤其是背后有大股骑兵,威胁是最大的。一旦被敌军冲破了行军序列,大军非乱套不可。两翼、身后,都极为容易成为敌军攻击的重点。而且一味撤退,很容易引起军心的混乱。所以在他看来,大军行军作战,一旦遇到敌骑尾随追击,最忌讳的便是一味埋头撤退。 与其处在被动,被叛军一味的尾随攻击,还不如趁着庆阳府大战之后,全军士气正高,与敌军拼上一把。自己这个制置大使,也更好的摸一摸这些所谓的党项叛军,战斗力究竟如何?虽说这样一弄,使得自己处境危险了一些,可越是这种近距离观察,才越好发现敌军的弱点。 打定主意之后,黄琼便充分将权利下放给了司徒善。而这位司徒善,一看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面对优势强敌并未有任何的惧怕。虽说手上的兵力加上黄琼给他的,随行的三百亲兵也不过才一千一百人。利用敌军压上来之前最后一点时间,排兵布阵搞得井井有条。 当拓跋继迁带着五千党项铁骑,一个不留的以两翼突击,正面压上的战术,对其发起全线攻击的时候,他已经将手中这一千一百兵力,围绕一座不高,但是有却有水源的小土山,布置成了一个铁桶阵地。对两翼扑过来的叛军骑兵,压根不做理会,始终将兵力重点放在正面。 至于两翼,无论敌军骑兵来多少,他手中那二百马弓手,都只是以弓箭迎敌。而且他这个防御阵型,弄的有些大、有些散。黄琼开始,还被这个家伙搞得有些糊涂。对面可是冲击力很强的骑兵,他将整个防线弄得这么宽干嘛?他就不怕敌军利用他拉开的缝隙突进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渐渐发现了一些名堂。这个家伙手中始终留着二百人,而且这二百人在别人浴血苦战的时候,却是在拼命的挖沟。当叛军第三次冲击,未能打开防御缺口,无可奈何的退下去后,那二百人已经沿着正面和两翼,挖了一道两丈宽,一人深的壕沟。 这道壕沟,并不深、也不算宽,勉强只能不让马匹越过的壕沟,只在中间留出两道各宽一丈的通道。在壕沟挖完之后,司徒善指挥这一千余骑兵利用通道,采取了马弓手先退,过壕沟之后立即展开掩护。然后以长矛手、马刀手,最后是盾牌手的序列,逐一撤到了壕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