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更加桀骜不驯。上来那股子劲,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唯一能够劝住他的人,便是对于他来说亦妻亦姐的罔氏,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正室。 听着妻子温柔的话,拓跋继迁看着自己这一生,最为对不起的这个女人。将碗中药一口全部喝下之后,才轻轻的抓住她手,心中一安后道:“阿姐,这次事关全部党项人的生死存亡,作为党项人的首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阿姐不能在这个时候拦着我,你让我去吧。” 拓跋继迁的话,尤其是那一声,两个独处时才称呼的阿姐。让罔氏轻轻的叹息一声。与身后拓跋继迁的另外一个妾咩迷氏,服侍拓跋继迁穿好衣服后,才轻声的道:“我知道你素有雄心壮志,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所以,我不拦着你。只希望,你能为家人们多多考虑一些。” “爱惜自己的身子骨,上了战场上千万不要总冲在第一线。前几日阿移殁了后,野利妹妹像是失了魂一样,眼下还在病中。德昭年纪还小,还担不起大事来。眼下家中就剩下了你一个主心骨,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让这一家的老弱,还有外面那么多的族人怎么办?” 对于妻子的叮嘱,拓跋继迁微微点了点头,又抱了抱这个亦妻亦姐的女人后,最终还是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他现在居住的这个宅子,是原来宁夏知州衙门。这座修建于开国之初,设立灵州知州时的衙门,虽说已经很是老旧。可也是这灵州城内,最为辉煌的建筑了。 自从席卷整个宁夏府之后,拓跋继迁没有将统治的核心,迁往宁夏府治所在的同心县,而是留在了自己的老巢灵州。眼下整个宁夏府境内,原有的党项诸部,也都基本聚集在灵州。而此时,这些头人与族长在这间知州衙门的会客厅内,已经等了他很长时间了。 走到会客厅前,听着会客厅内传出来的,面对官军的大举进剿,党项诸部是战、是走,还是投降的争吵声,拓跋继迁一阵阵的头疼。而不想被自己那些野心勃勃的族人,看出自己此时虚弱的拓跋继迁。挣脱开搀扶他的几个丫鬟手后,自己整了整衣衫,迈步走向了会客厅。 就在他刚一进入会客厅,原本争吵得异常激烈的几十个部族头人与族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些人之中,虽说很多人对拓跋继迁,并不是真心的服气,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党项人的首领,至少表面上的尊重还是要的。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很需要一个主心骨的。 更何况,无论他们服气与否,这个拓跋继迁心狠手辣的为人,在他们心中都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先不说被在他起事时,因为反对他起兵造反而被他灭族的,原来平夏部的族长拓跋继俸。单单就三日前,被官军释放回来的十几个折罗部的头人,被他下命令直接斩首。 其后,整个折罗部被他一口吞掉。这些事情,都让这些头人与族长,对这个家伙有些害怕。尤其是他们眼下都驻扎在灵州,这里是平夏部的老巢。他们的本部军马都驻扎在城外,城内只有他平夏部的人马。要是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翻脸,恐怕自己搞不好也会像折罗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