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时在自己面前,有些娇俏的范夫人。如今这间屋子,就自己与她两个人的黄琼,却是在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一把将妇人抱到怀中,轻声的道:“那媚儿怎么想的?儿子都给寡人生了,还这么与寡人生分?媚儿又不是不知道,寡人能如此容忍范家都是因为媚儿。” 说罢,不顾怀中妇人的挣扎,直接吻住了怀中佳人的小嘴。手也很不老实的,直接伸了进去。直到两个都有些喘不上气来,黄琼才放开佳人的小嘴后,附在耳边轻声的道:“乖媚儿,可真真的想死寡人了。媚儿,这一年多好吗?咱们的儿子还好吗,生的像是我们两个谁?” 听到黄琼提起了儿子,此时也停止了挣扎,靠在黄琼怀中的范夫人,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俩只小手攥成了拳头,拼命的砸在黄琼的胸口,哭道:“我都要恨死你了。都怪你,明知道我是有夫之妇,还对我做出那么下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生怕这孩子生下来,与你长的相似,会引起什么天大的祸事来,真让范家与你变成死敌。还生得像你?你难道真的让我们母子,都死无葬身之地,你才开心?那个孩子就是范家的长子长孙,根本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不要以为我,与你有了那样的关系,这个孩子就是你的。” 看着此时哭得梨花带雨,以往的飒爽英姿早就消失不见。砸在自己胸口的拳头,根本就没有用上内力。与寻常小妇人已经无异的妇人,黄琼轻声叹了一声,心疼的道:“媚儿,是寡人的错。在你最难的时候,没有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让媚儿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苦难。” 听着黄琼温馨的话,一顿哭诉将这段时日受的委屈,都尽情倾泻出来,闺名南宫媚的这位范夫人。却是依偎在黄琼胸口,轻声叹息一声:“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就算你这个储君,不要脸面,可范家与我的娘家还要脸。你难道还嫌朝廷与江湖人的,隔阂不够深吗?” “你若是来襄阳,当真是不给我们母子活路了。若是他知道了这事,就算他对我再情深意重。就算范家在对你畏惧,可范家也断然不会容下一个别人血脉的。我娘家与范家是世交,他们也断然不会在允许回娘家。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冒着千夫所指,带着孩子与你进宫?” “恐怕,你哪位父皇也未必容得下我。南宫家也是富商大贾不假,可根子上比范家更是一个武林世家。江湖人在你们这些天家子弟之中,最多只够得上作为一个玩物。进宫伴君,江湖人是没有资格的。还有你那位父皇,他会为了我一个他眼中的妇道人家,公开与范家决裂?” “要知道,大齐历代帝后,所用棺椁可都是范家提供的。范家每年上缴朝廷钱粮,也足以养活这天下半数的官员。我进不了宫,你又岂会为我一个人,放弃你后宫那群花花草草?还是会放弃你,这个得来不易储君之位?到时候,这天下之大,又那里会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 说到这里,南宫媚轻叹一声,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你我总归还是有缘无分,就这样吧,对你我都好,对孩子也好。如今范家内部,看起来平静,实则已经是乱相出现。老爷子现在病重,原本在景王、端王、蜀王拉拢下,本就有些不安分那些人。如今,几乎都在蠢蠢欲动。” “不止一个人,在暗里面兴风作浪,相互勾连着要弄权。原本那些人表面上的平静,都是在范家威望极高的老爷子硬压着,才没有搞出什么事端来。老爷子如今病重眼看不起,这些人便又跳了出来。因为现在你的那些兄弟,虽说已经不能,或是不敢在向范家内部伸手。” “但桂林郡王府的手,却是又伸了进来,或是干脆说一直都在,只是没有被发现罢了。而老爷子这次生病,来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原本老爷子内功深厚,平日里面便是一个伤风都没有。可这次见了桂林郡王府派来的密使之后,便突然来病。而且这个病来的,如此的迅猛。” “所有人,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原本这次你去信,邀老爷子进京一叙。公公本意是想要来信解释一下,但老爷子从昏迷中清醒后得知此事后,便坚持让我们两个来。我看的出来,老爷子是有话想要与我们说,但因为随即又陷入昏迷,那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 说到这里,南宫媚轻声叹息了一声道:“求求你了,放过范家吧。至少范家内部的纷争,你现在不要插手。要相信范家的人,不是眼光都那么短浅的。范刀看起来粗了一些,心机细腻之处虽不如范剑。但因为常年在外处理家族事物,实则眼光之长,以及手腕还要更胜一筹。” “他与公公联手,会处理好范家内部的事情。至少现在,你千万不要插手。如果你一旦插手,那么有些东西就再难以挽回。范家毕竟是江湖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要保持那个超然的地位。我答应你,只要你撤回那三千军马,范家与南宫两家,都会鼎力支持你的新政。” “至于你的那个要求,范家也会全力去做到。但你也要理解,桂林郡王府实在深不可测,很多东西范家也未必查得到。这么多年,范家一直都被其压制一头,可不单单因为他们以往有朝廷在支持。便是鼻子一向灵敏的范家,在他们那里打听到的有用东西,都寥寥无几。” “甚至在桂林郡王府的根本之地广南东西二路,就连脚站不住。若不是范家在江湖之中,还有些地位使得桂林郡王府,多少对范家还有些投鼠忌器,至少在明面上手没有伸得那么长。范家恐怕,早就被其一口吞进去了。这次他说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从大理国那边得知的。” “对范家,你若是真的逼得太急了,恐怕搞不好要适得其反。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范家至少明面上不可能公开站队的时候。给范家一些整顿内部的时日,这样才会更好的帮你。算我求求你了,至少看在孩子的面上,千万不要逼得他太紧了。毕竟,我们已经对不起他了。” 听到南宫媚最后甚至是哀求的话,黄琼轻轻叹息一声,将这个女人抱在怀中,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良久之后才道:“媚儿别伤心,寡人答应你,再给他们半年时日便是。但这半年也是寡人,给范家最后的宽限。再多的时日,不是寡人不肯给。而是拖下去恐怕就要生变了。”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