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压低一级,最多给一个二品。那些武官哪怕立了再大的功,也不被允许进入枢密院。甚至有的打发到外地,任一个节度使,便是给予了赏赐。文官在老爷子的纵容之下,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排挤武官。甚至有些时候,都指派文官作为主帅,武官只能作为副手。 黄琼即位之后,曾经看过老爷子在位期间,几次出征的史料。心中也不仅感叹,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会识人,还是真的幸运。齐军在他在位期间,几次与北辽和回鹘大战,所选的文官同知,大局观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明面上随军,暗中却是处处掣肘,或是暗中到处拆台。 这才没有打了败仗不说,反倒是几乎没有输过。那几次大战,若是有一次用人不淑,恐怕带来后果都是毁灭性的的。尤其是那次派遣金铁骑,绕路大漠草原以奇兵突袭北辽上京,更是打出了齐辽十几年和平。但那次总督全局的,却是以督师名义,统军出征的兵部尚书文济。 参战的武官,只是作为副手。而那位文济文尚书差一点,也成为了本朝唯一的名相。可惜,最终却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被德妃的那位父亲被排挤出了中枢。以二品大员的身份,向后任黔中路安抚使,福建路安抚使,知燕山府兼河北路安抚大使。并最终病逝在了燕山府任上。 老爷子任上,一直对武官不信任,并一力扶持了御史台与诸科给事中。而且本朝实际上,从高宗年间开始随着文官陆续做大,便因为文武之争,对武官便已经开始打压。武官地位一步步下降,理宗年间同级武官便低于文官一头。到老爷子这里,只不过是走到一个顶峰罢了。 同样的四品武官,见到四品的文官,虽说还没有到下跪的地步,但却要主动退避。曹锐自黑自保,一个是为了维持诸军,连续三年征战疲惫不堪,而日渐低落的士气。毕竟历朝历代,无军纪式放纵,让手下的士兵大势劫掠一番,以鼓舞了手下士兵的士气,这已经是一种惯例。 面对在进入广南西路之后,诸军因为连续征战而日益下滑的士气。曹锐对某些事情,也只能视而不见。其二,未必心中,也存在着小发一笔的念想。毕竟对于武官来说,不像文官治理地方,掌握各部实权。武官的捞钱渠道有限,除了边军那些将领之外,更多的就是靠打仗。 各军一旦出征,那就成了各级武官发财时候。这是抬不上面潜规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也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自保。给自己找一些污点,让那些清流和喷子,将目光都集中在军纪上。让皇上压制自己一下,免得被那些人当成眼中钉,整日盯着自己。 捏了捏鼻梁骨,黄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事他曹锐做的不对,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可若是追踪朔源,还是自己的那些祖宗,包括自己的爹,在某些事情上的刻意打压,甚至是不信任。才让武官到了人人自危,甚至在大胜之余,还要做出自污的事情来以自保。 想到这里,黄琼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将曹锐给搀扶起来:“好好的做好你的分内事,有朕在,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朕是卸磨杀驴,还是担心朕会鸟尽弓藏?还是担心,朕做出打压的事情来?记住,一切有朕给你们做靠山,只要你自身够硬,就没有人会动你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