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漠,能不能控制在我汉家儿郎之手。朕知道,历朝历代除了前唐的吐蕃之外,西北方向从来没有真正的,影响历代王朝的生死。” “西北那里,相对于长城外的游牧民族来说,最多也不过是一个疥癣之患。甚至在大多数的时期,连疥癣之患都算不上。西域离着中原,实在是太远了。但朕对士大夫眼中的那个,所谓的只是劳师糜饷的不毛之地,却是相当的看重。若不是朕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内地之上。现在暂时还无暇西顾。更不想同室操戈,让西域的那些部族,还有周边诸国看热闹。” “你以为朕会让蜀废人,在西域做大到如此地步?你如今还能,趾高气扬的站在朕的面前?好好帮着朕给你找的人,经营西域。朕该给的支持,自然会给的。还是那句话,朕不管西域是不是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更不会管是不是掌握在黄姓人手中。更看重的是,西域是不是掌控我汉家儿郎,华夏子孙之手。这是朕的肺腑之言,你信则罢,若是不信也随你了。” 说到这里,黄琼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语气却是愈发的冰冷:“你这次进宫,除了要见朕一面,更想要见得是朕的母亲。朕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母亲早就走了。便是朕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方。唯一能够猜到的,便是她应该履行她当初承诺,回到了她那个所谓师门。只是她的师门究竟在哪里,你也不要问朕,朕明确告诉你,朕也不知。” “你既然与母亲是旧人,身上的武功不浅,想必也是在江湖与母亲相识的。母亲的师门,你应该知道的比朕这个做儿子的清楚。你愿意去找,或是能够找到,也就随你了。既然,你与母亲是旧识,母亲的性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能不能见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说罢,黄琼再一次转过身,良久才道:“若是你能够见到母亲,就替朕说一声,朕这个儿子想她了。” 黄琼的这番话,说的这个人一愣。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帝王,心思居然如此的了得。自己此次进宫的那点心思,几乎都被他给判断出来,还如此光明正大的提出来。自己想要套他,结果却是被反被他给套了进来。甚至就连一丝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不说别的,单就这七窍玲珑心,还有看待问题的眼光,蜀王当初输的就一点都不冤枉。 就这份心思,别说当初一味只知道用强斗狠,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蜀王。便是当初的自己,恐怕也没有这等看透人心的本事。而这份天资,不单单是完全靠着后天的培养,恐怕更多的还是天分。想明白这一点,自从出江湖以来,一向都持才傲物的此人,也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一向以满身才华和文武兼备自负,瞧不起除太宗皇帝之外,大齐历代帝王的他。还是第一次,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产生了如此忌讳的心理。除了感叹后生实在可畏之外,心中也多少产生一丝难得的敬畏。在一想想,自己在蜀王身上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却是教出了那么一个残暴,行事不择手段的人,他心中更是长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