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谦牧见状就要起身揍他的架势。
温知夏赶忙开口:“你说,想说什么就说。”
小何避开白谦牧,冲着温知夏快言快语:“昨天他们泼的油漆都泼到我们三楼来了,这都几天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何承。”
白谦牧怒吼,指着门口让他出去。
温知夏抬手直直制止他:“别生气,坐。”
“这事儿多正常啊,大胆说是好事儿。”温知夏喝了口咖啡,拉过白谦牧,“这样确实不成样子,我可以给你们挪上楼,但是现在楼上好像是没什么位置了。”
小何鼓起勇气说的建议被公司老板一句话就打发了。
温知夏看出他的心思,没忍住笑了笑。
“但是,我可以跟技术部商量商量。就算楼上没有位置了,我也有办法能让你们不在经历这种事儿。”
小何听着话,觉得有转机。
“什么办法?”
小何着急,上前几步,没忍住自己的行为,语气冲了些。
白谦牧看他胆子大道连礼貌都没有了,就想赶他出去。
“办法嘛……我可以让人给你们这层的玻璃贴上一些神奇的东西,可以尽量保证这类事情不再发生,或者给你们单独开一个脱离公司的工作室。”
听到这,白谦牧急了,忙站起来。
“滚出去,上班时间是你聊这些的时候吗?这个月奖金没有了。”
小何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夺门而出。
白谦牧气的有些上不来气。
温知夏端起他的咖啡,送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哎,你不用这样,我刚才那只是个提议,也没有不要你的意思。”
白谦牧扭头看她,喝了口咖啡,垂头丧气的坐回沙发上:“我知道你没那意思,今天确实是小何不对……”
“哎。”温知夏打断他,“年轻人敢说话是好事儿。不过也怪我,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怪你,你能给我这么好的环境,能给我机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温知夏向后坐了坐,翘起二郎腿:“你看看你,总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欠着我什么。”
白谦牧不说话。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会带给我利益,我会养你到现在?”
白谦牧终于抬起头看她。
温知夏端起咖啡,跟他碰杯:“我好歹是个商人,不挣钱的买卖我可不做。”
白谦牧点了点头。
办公室内安静了一会儿。
“我给你的咖啡为什么不喝?”
白谦牧看着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不说我都忘了。”
“就你这记性啊,这么多年都还是这样子。”
提到这么多年。
白谦牧提起了一个不太好的话题:“夏姐。”
“嗯?”
“你有想过回去吗?”
温知夏睁大眼睛,一脸认真的问他:“回哪儿?”
白谦牧沉默了一会儿。
“沈城。”
温知夏恍然大悟:“嗷,沈城……已经四年了,过的真快啊。”
白谦牧看着她,莫名的心疼。
“你干嘛?”温知夏察觉到他的目光,打趣道,“怎么,你想回去了啊?”
白谦牧故作思考的点了点头:“确实好久都没回去过了,回去一趟也行。”
想着,他便掏出手机打算订机票。当温知夏看到他选了两张票的时候阻止了他。
“你不回去吗?”
温知夏被他真诚的发问弄不会了。
“我已经订了,就今天。”
白谦牧听完,减少了一张票。
“我来订吧,下午我俩一块回去。”
“也好。”
中午的时候,买画的人才来。
“这幅《病痛的女人》我真的非常喜欢。”
白谦牧礼貌的笑,装傻道:“非常感谢您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人也笑着,试探性的问:“真的不能卖给我吗?价钱不是问题。”
“实在是不好意思先生,这幅画是不卖的。”白谦牧回绝了卖家,“要不您看看其他的。”
“好吧。”
于是卖家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画室。
“呐。”温知夏递给他一瓶水,“你要不回去歇一歇,飞机是下午四点的,还有四个多小时呢。”
“不了,待一会儿就去机场吧。”白谦牧拧开瓶盖,递给温知夏,“我已经迫不及待回到我的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