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尧这时候感到不妙,朝温知夏看去,果然,她也在看自己。
温知夏支着下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我看,白少爷的‘女朋友’可有点眼熟啊,时总觉得呢?”
时令尧单挑了下眉,下一秒笑起来:“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
“只有那么点儿吗?”温知夏像是苦恼般,“我怎么觉得这位宋嘉宁小姐,很熟,眼熟的不得了。”
时令仪听到这个名字时,脑袋僵硬的看过去。
温知夏在桌子底下按住她的手,安抚她。
宋嘉宁这时候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她本以为这场饭局会遇见什么大人物,所以才来的,这会儿她后悔了。
时令尧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冲着发懵的白懿礼举杯:“小少爷,看人眼光不太准啊。”
不仅是白懿礼,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懵。
南怀瑾看着温知夏,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宋嘉宁这时候似是鼓起勇气,直视温知夏:“温总,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温知夏哦了一声,随后笑着看她:“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
宋嘉宁见她这幅样子,也不想装了,话语对准南怀瑾:“南先生,你不知道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背着你在沈城有个男人。”
听到这话,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很难看。
温知夏也是笑出了声,把脸朝向南怀瑾,看着他的反应。
南怀瑾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为对象,一脸严肃的看着温知夏:“不知道啊,宋小姐不妨展开说说。”
宋嘉宁在心里嘲笑,果然。
“她在沈城的那个男人叫陈璟初,听说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还没断开联系。”宋嘉宁脸上浮上得逞的笑,“上次我去沈城见朋友,陈璟初就在饭桌上把她拉走了,然后他们俩一直都没回来,那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孤男寡女,能去哪儿?能干什么?南先生不妨好好想想。”
肖唐清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情绪,直到听到陈璟初这个名字,莫名有些耳熟。
宋嘉宁说完这一番话,得意洋洋的看着温知夏。
南怀瑾则一直盯着温知夏:“她说的是真的吗?”
温知夏依旧用手支着脸,笑呵呵的看着他:“是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大概也听明白了。
温知夏自然知道桌上某些人的想法。他们都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老板没有资格坐在这张桌子上。能在这,无非就是因为身边的男人,就像宋嘉宁一样。
时令尧的视线也一直在温知夏身上。
就像时家兄妹,会觉得宋嘉宁这人蠢到家了,先不说南怀瑾爱不爱温知夏,就在这个圈里,没有谁敢在这么多权贵面前点出谁的不是,就算有,下了这张桌子,也少不了一场恶战。
宋嘉宁敢这么说,就是抓住了男人的心里,尤其是向他们这种男人,自己被背叛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拉温知夏下水,两败俱伤。
温知夏这时候说话了:“宋小姐,你说去沈城是见朋友?是谁的朋友啊?”
宋嘉宁有一瞬间心虚的看向白懿礼,下一秒豁出去了:“你管我去见谁的朋友,反正不是你的。”
她这是认定了陈璟初是她在外面养的男人了。
温知夏拿开手,身子向后靠去,左腿架在南怀瑾右腿上。
宋嘉宁站着自然看到这一幕,双眼瞪大,看着南怀瑾:“南先生,她……”
温知夏打断她:“那你知道那桌人都叫什么吗?顾千尧可能是给你介绍了,但你记得住吗?或者说,用没用心记啊?”
宋嘉宁站在原地,视线始终在南怀瑾身上,可这男人却是淡漠的看着她。
温知夏接着说:“既然你说他们不是我的朋友,那我就证明一下。”
“你的前男朋友,”温知夏这时候抬起手,“哦,说错了,那个被你骗的怨种,叫顾千尧,坐在他左边的是洪承棣,在往左是你口中我的男人,陈璟初,然后是我。最后,坐在我们俩之间的叫,楚允峥。”
肖唐清整个人怔在原地,眼神放空。半晌,看向温知夏,眼底都是茫然。
宋嘉宁被她这么一说,呼吸变的急促,却依旧嘴硬:“谁知道是不是你现编的,谁……”
“呦,”温知夏看向白懿礼,“白小少爷,你这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白懿礼一直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样。
温知夏又说:“行,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时总在你那,又是什么身份呢?”
这里还有时令尧的事儿呢?吃瓜群众纷纷在心里表示,今天没白来。
宋嘉宁的嘴硬被打碎,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时令尧,又伸手去抓白懿礼。
白懿礼躲开她,后退几步:“你说啊,跟时总是什么关系。”
宋嘉宁不肯开口,眼底的泪泵出。
温知夏这时候打破僵局:“时总,既然宋小姐不肯说,那不如你亲自解释解释?”
时令尧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宋小姐确实跟过我一段时间。”
他们俩真的很像,面上总是笑眯眯的,但内在的心思让人看不透。
宋嘉宁终于泄气,跌坐在沙子上。
温知夏的腿在南怀瑾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这个姿势很舒服,南怀瑾也由着她来,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腿。
刚才他属实没料到话题会转移到自己身上,但她说的陈璟初把温知夏带走,应该就是上一次,温知夏早就跟自己讲过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赖不着谁。
“嗯——”温知夏松开放在时令仪身上的手,“别啊,站起来,你刚才不是很有理吗。”
宋嘉宁这时候恶狠狠地看过来:“温知夏,你会遭报应的。”
南怀瑾皱眉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阴光。
温知夏左腿往下压了压:“好啊,随你,不过咱们的事儿还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