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用力都压不下来:“都是师 父教得好。” “也是你资质好, 以后你可不能浪费这份资质, 要好好学习、多多练习。” “知道了,师父~” 苗帆用力搓胳膊,受不了地说:“肉麻死了。” 李简看这对年龄不大的师徒俩,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 挺有意思的,招风耳青年看起来就像才成年,竟然已经是另外一个小孩的师父。 听他们说话,感觉就像一个大小孩在带着小小孩扮家家,还扮得似模似样。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招风耳青年竟然能治疗他的基因崩溃症。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治疗效果,但能让他灵魂离体,还对他这种状态半点不惊讶,身边更有一个鬼魂(应该有八成真),在在都说明这个青年的不凡。 可能力这么特殊的人,他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不知道是哪个势力培养出的特殊天才。 师徒俩又进行了一番现场教学,秦耳才想起旁边还有李简这个外人在。 “哦,对了,你刚才问你的治疗结果是吧?得再等三天,三天内如果你的身体没有什么特殊变化,就可以进行第二期治疗。第二期治疗完约莫要等七天左右,同样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进行第三期治疗。如果三期治疗完,你的身体还是很稳定,那么就表示你的基因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李简预料过各种可能,但听到秦耳这么直白地告诉他,只要再等十天左右,他就能彻底治愈,从此告别基因崩溃症的威胁,他的心境还是乱了。 李简丝毫不怀疑秦耳治不好他,也不想去怀疑。 在得知那个能变成黑烟的男子是鬼魂后,李简就猜出秦耳之前说的交换应该是某种传说中的术法,比如恶魔的献祭魔法或者是七星灯续命术之类。 既然对方能用术法为他换来健康,就没必要说能用其他方法治愈他。换言之,对方说了有办法治愈,那就说明他真的有一定把握,否则招风耳青年完全可以让他不断献祭来控制他和吸干他的财富。 秦耳都不知道面前的病人对他比他自己还有信心,但看到对方那满满的、不掺杂半点怀疑的信任目光,他承认他对这名病人的印象一下就好了起来。 只冲对方对他的信任,他也会把对方治疗好。 为此,他决定多说一点:“你的基因崩溃症比较复杂,算是病上加病。” “是的,我曾经基因崩溃过一次,那次还不算严重,只是崩溃症初期,很快我就找到了相应的治疗药剂,等没有维持超过两年,我就再次复发,并快速进入到第二阶段。”李简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秦耳摇头:“就是这点比较奇怪。根据我的检查,你第一次发作的基因崩溃症并不算严重,如果给崩溃症分级,按照轻度、中度和重度来区别,你还在轻度前面一点。” 李简这人多聪明,当即听出秦耳话中有他意,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你是说?” 秦耳似乎毫无心机地说道:“你第 一次使用的基因治疗药剂,我也有。根据我对药性的分析,那药剂治疗你的基因崩溃症也算对症。不说完全痊愈,但让你的情况拖延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就算以后基因再度崩溃,只要程度没有超过轻度,那基因治疗药剂依然能对你的症状产生治疗效果。只不过第二次服药后,你就需要终生使用相同药剂来维持,频率大约每年一次。” 苗帆也听懂了,目光同情地看向李简:“兄弟,你好惨。你应该是被人害了。” 苗帆刚才还有些仇富,看这个浑身贵气又长得很是英俊的男人很不顺眼,但现在听到对方很可能跟他一样被人谋害,苗帆旺盛的同情心又冒了出来。 李简依然不动声色:“所以你是说我的第二次基因崩溃有问题?” 秦耳坦然点头:“首先不应该那么快。其次不应该发作那么惨烈。因为时间相隔太久,加上你后来又接受了封树城基因研究所的治疗,造成你第二次基因崩溃的原因,我已经查不出来。但我基本可以确定,你要么是被人下毒,该毒-药具有引发或直接导致基因崩溃的作用。要么就是被人诅咒。” 李简没说话。 秦耳眨眨眼:“说来也巧,我帮一个朋友去封树城基因研究分院拿回它的东西时,偶尔发现那个分院不但在研究基因治疗药剂,同时还在研究基因破坏药剂。” 李简心中震惊无比,不是震惊他很可能被人使用了基因破坏药剂,而是:“我听说有人闯入封树城基因研究分院,只是分院的人没有透露他们到底丢失了什么。我这段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查。原来那个闯入者就是你。” 刚才青年说他手上有治疗基因崩溃症的药剂,他还奇怪对方是从哪里来的药剂。这药剂可不便宜,且被封树城基因分院当做宝贝一样看守,更当做某种特殊资源,一般人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原来青年是这么把药弄来的。那可是号称能防守住最强异能者和最强全变异者的基因分院!就是他也不敢说能顺利闯入基因分院,还能带走被他们珍藏的药物。 可这个人不但闯入进去又安然脱身,还弄到了至少两种药剂,且还接触了他。 更这人还懂古怪的术法,能和灵魂沟通,更能治疗基因崩溃症。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名之士? 秦耳感叹:“所以才有机会发现你啊。我正好需要一个基因崩溃症患者来实验我的治疗方法,而你正好就在那里。” 不是因为我是李简,你才找到我,而只是偶尔发现了我吗?李简伸手,微笑起来:“这是我的幸运。” 秦耳见病人主动伸手表达感谢,他也不好意思置之不理,只好握了上去,还摇了摇。 李简:“……”他竟然能握住我(灵魂)的手! 秦耳想要松开手,却发现病人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