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跟林语打商量。
“林语，下午第九节课我想去杨浩那里。”
林语有些疑惑，“去杨浩那里干什么？班主任来查人不要紧吗？”
张梓桐委婉道：“晚上回去都是杨浩给我讲题，两个不同的人给我讲，我解题思路会有点乱。”
隔了会儿，她又道：“这两天你给我讲题，自己的进度已经被我拖累很多了，我不想再拖累你。”
林语想要安慰她，张梓桐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准备直到考试前两天都去1班，杨浩跟司谨川是同桌，我会跟司谨川换位置，第九节课司谨川会到我们班做我的位置，我会去1班坐司谨川的位置。”
她一口气道：“老秦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跟杨浩都跟班主任说清楚了，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林语没了话，她轻声应道：“好。”
脑袋里全是张梓桐给她扔下的爆炸消息。
林语看了眼自己的课桌，卷边的练习册随意叠堆在一起，课桌里面乱七八糟塞了很多课本。
林语不敢当着张梓桐的面整理课桌。
她趁着课间，默默拿出练习册做题，稍微做两道，又将练习册卷边的地方捋直，整整齐齐地放回去。
等到第八节课下，林语的桌面已经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
就连平常擦黑了的橡皮擦，都被她磨白。
张梓桐抱着厚厚一叠练习题离开时，安抚地拍拍林语的肩膀，“不要紧张，司谨川很好的，你有不懂的题也可以问他。”
林语笑道：“好。”
张梓桐离开，直到第九节课上课铃响起，司谨川都没有来。
林语心里有丢丢失落。
想到也许司谨川不想来她们班级，去了其他的地方待，她萎靡半节课才振作起来，不再想这件事，专心地补这两天落下的作业。
开足马力的电风扇在头顶旋转，放出呼呼刺耳的声音。
林语沉浸题海之后，这股呼呼声也被屏蔽在林语脑海。
教室响起细微的响动，隔壁课桌有书本落在课桌的声响。
林语握笔的手停住，她缓和半会儿，才敢转头看向旁边。
司谨川站在张梓桐课桌旁，轻柔放下物理卷，坐在林语身边。
清冽的气息袭来，林语不可制止地热了脸。
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专心盯着迟迟没有写下选项的英语题。
没多久隔壁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林语转身朝司谨川看过去。
司谨川身高腿长，他挤在张梓桐窄小的位置，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林语小声问他，“太窄了吗？”
司谨川略微点头，“嗯。”
林语拍了拍前排的肩膀，“能不能往前坐点？”
司谨川从教室进来，就有不少同学注意到他。
知道司谨川座位有些挤，前后座都纷纷让出空间给司谨川。
司谨川神色清淡，他有礼地跟他们道谢。
“谢谢。”
隔了会儿，司谨川轻声问她，“有什么不会的题吗？”
林语愣了一下，不知道司谨川怎么会主动问她这个。
司谨川漂亮的骨指执笔停在半空，解释道：“张梓桐说你们有很多题都不会。”
林语回过神，她嘴角提起笑，坦然地把自己不会的理科题目都拿出来让司谨川教。
这或许是张梓桐说服司谨川换位置卖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