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让你阿爷清静一下。”
黎慧贤被扶走,叶明安还是用医药箱帮林沉璧简单处理了之后才离开,培雅凑在一边,叶明安临走前交代培雅:“好好帮小姐做事。”
培雅连连点头,扶着林沉璧,说:“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行,我扶你回去休息。”
林沉璧看了看小阁楼的一片狼藉,手臂微动,就仿佛被针扎一般,只好放弃了自己清理的想法,将牌位摆好,交代道:
“把这两尊神像收捡好,好生打包送到玉真观。”
独自回到房间,林沉璧打开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层层叠叠的相机闪卡、笔记和书信,她随意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闪卡,又抽出了一本笔记走到投影前,她将闪卡插入投影,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下沙发旁的落地灯。
昏黄的落地灯和穿过空气的光色交错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陷入迷蒙,投影不知何时开始了播放。
荧幕上是一片格外陌生的土地,远处枯黄的山岭在热浪中沉默,近处的庄园却绿意盎然花团锦簇,嘈杂的背景里还有热闹的音乐,雪白的帐篷里,身着华丽的异域少女抱膝而坐,神色间却充满了让人心惊的阴霾,相机背后的叶鸣凤正和人交谈些什么,年少的林沉璧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她手里还拿着一支盛放的玫瑰。
叶鸣凤谈话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
林沉璧将手里的玫瑰递给了少女,用蹩脚的英语安慰她:“也许你更需要一把刀,但我现在只有一枝玫瑰送给你。”
少女接过了玫瑰,神情却依然冰冷,她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谢谢你的玫瑰,我会得到一把刀的。”
与叶鸣凤谈话的女人笑了笑,“叶,我想这是一段值得期待的友谊的开始。”
荧幕外,摊开的笔记上,莹润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让人猜不出手指的主人究竟是在出神,还是在阅读笔记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