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
一声充满喜悦的女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宋轻轻还没看清楚眼前来人,便被迫埋入了一片柔软的胸脯。
就很……柔软。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宋舟。看见宋轻轻被陌生的女人抱在怀里,他双眼一沉,迅速上前,左手拉住宋轻轻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右手举起手木仓对准了女人。
“师妹!是我啊!宋轻轻!我是无双师姐!”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在楼下拿着大刀砍丧尸的灰衣女人,现在看来,女人身上穿着的灰扑扑的衣服好像是…道袍?
她没在意对着自己的黑漆漆的木仓口,仍然双眼放光、面含期待地望着宋轻轻。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宋轻轻摇了摇头,她在自己的脑子里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哎呀,你怎么不记得我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额……这个小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就你刚出生的时候啊!”女人把双手虚虚环在胸前,比划出抱孩子的姿势。
……
“哎呀!我怎么忘了!那会儿你太小了,肯定是不记得了,我还记得三师叔第一次把你抱回来给我们看的样子。三师叔,就是你爸,宋青山。”灰衣女子一拍脑袋,挠了挠头。
“我爸的确叫宋青山,但我真的不认识你。”宋轻轻听见父亲的名字,皱了皱眉。她的心底涌上疑惑,但她又确实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记忆。
“对啊,你爸,宋青山,是我的三师叔。对了,我叫霍无双。”
“三师叔?”
“对,你爸是我的三师叔。”
“轻轻,外面有情况。”斯星燃一直站在窗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外面马路的转弯处,缓缓驶出了几辆军用迷彩车。
仔细一看,里面坐着的人都带着头盔、穿着统一的荒漠迷彩制服。
斯星燃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看了宋轻轻一眼,想到某种情况,皱了皱眉。
“是军队的车!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救我们了!”众人齐齐拥到窗边,看见外面的车都很兴奋。
“有人来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终于等到了!”
“是啊,我就知道我们没有被放弃!他们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啊啊啊啊啊有救了……呜呜呜呜呜……”
一地的丧尸尸体横七竖八地在马路上躺着,几辆军用车缓缓停在了马路边上,车上下来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
“请各处的幸存者注意,现政府在全市范围内搜寻幸存者,请听到的幸存者们出来集合,请听到的幸存者们出来集合。”
听见下方的话,众人收拾好自己,一个二个十分雀跃地下楼。然而,楼下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地的丧尸,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血肉模糊、残肢断臂的景象,视觉上带给人极大的冲击;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臭气熏天,许多人当场就直接吐了出来。
看着楼下训练有素、行为有序的队伍,宋轻轻和斯星燃对视了一眼:“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斯星燃点了点头,收起自己的装备:“嗯。”
“哎,我也去。”霍无双十分自然地上前,插入两人的对话。
斯星燃一手扶起坐在墙角的大爷,看了看脚下的堂堂,又看了一眼宋轻轻,宋轻轻立马上前牵起了堂堂的小手。
他们一行人走在人群的最后面,霍无双一脸理所当然地走在宋轻轻的身侧,另一边的宋舟看见这一幕垂下了头。
楼下的空地上整齐地站着四列着装整齐、训练有素的人。
这些人接住前方的幸存者,把他们扶到车上,又开始给众人分发水和面包。最前方的人注意到了人群最后方组合怪异的宋轻轻一行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看到几人身上的武器,他波澜不惊地向着走在最前方的斯星燃伸手:“你好,我是S市红牌楼武装部队的队长,李想。现官方已建立幸存者基地,我们受官方派遣,在全城范围内搜寻幸存者。”
“你好,李队长。我叫斯星燃,这些是我的朋友们:宋轻轻、堂堂、宋舟和霍无双。”斯星燃向李队长一一介绍身后的宋轻轻几人。宋轻轻向李队长点头示意;堂堂躲在她的身后,偏着头偷偷打量;宋舟站在宋轻轻的身后,垂着头好像没有听到斯星燃的话;最后一个霍无双则直接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望天,吹了个口哨。
宋轻轻:……
“你们好,请问这些丧尸是你们击杀的吗?我们刚刚仔细查看过,基本上都是被斩首或者爆头的丧尸,精准度很高。”
“是的,我们昨天晚上偶然来到这里,正好遇见这些丧尸便顺手解决了。”斯星燃说的十分风轻云淡,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的话给对面的人内心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不远处地上几具血肉模糊、明显是人类的骨头架子。
有个队员过来向李队长报告情况:已经安置好这一批出来的所有幸存者,等待下一步指示。
“好,那先让幸存者们原地修整。第一小队原地待命,其余三队人四处散开继续搜寻幸存者,两个小时后在此地集合。注意安全!”队员敬了个礼,领命走了。
斯星燃回头,看向宋轻轻道:“轻轻,我们能谈谈吗?”
宋轻轻心里有些猜测,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离人群稍远的一处空地上,“轻轻,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是的,现在既然我们遇上了官方的人,你和宋舟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是准备去他们建立的基地还是……?”
现在的情况宋轻轻早已预料到,关于这个问题心里早有答案,“我打算先去他们的官方基地看一看,至于是走是留,视情况而定。”
她回头看着站在远处的宋舟:目前为止还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身形也依然很消瘦,短短几天的时间也长不了多少肉。他面向自己的方向愣愣地低头站着,细长的双手交叉绞在身前,眼睛好像在看着前方的地面,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