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巷的街道两边上开满了各色的店铺,大多都以黑色为主调,阁楼与阁楼之间紧密相连,充满了历史的年代感。
古尔芒在拥挤的人群里左闪右避,一路上不忘睁大眼睛到处乱瞅,这个和她以前去过的人间很是不同,屋宇的风格不同、售卖的东西不同,人们的衣着也不同……
古尔芒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会儿钻进一家药店的门口,津津有味地听一个胖女人跟店主砍价;
一会儿她又跑进猫头鹰商店,隔着铁笼子伸出手指,趁它不注意的时候,一下戳戳它的屁股、一下扯扯它的羽毛;
一会儿她远远瞅见一群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孩子,立刻插进他们的行列,和他们一起用鼻子贴着橱窗玻璃,盯着里面的扫帚看。
……
古尔芒乐此不疲的到处乱窜,瞧瞧这个,又摸摸那个,自动忽略掉到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声音。
……
“姐姐,你怎么穿的这么奇怪啊,衣服是一层一层的纱,它们是叠穿在一起的呢!”一个小女孩跑到她身边,小手拉住她的裙摆,天真地说。
孩子的母亲赶了过来,拉着女孩后退了一步,用嫌恶的眼神扫了扫古尔芒,然后抱起孩子快步走开了。
古尔芒撅撅嘴,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周遭的巫师,悄悄动了动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把人群中四散的恶意慢慢聚集过来、凝在指尖,然后顺着她手掌的经脉流向全身。
做完这些,她冲着旁边几个眼神不善的人冷哼一声,还朝他们翻了个白眼,而后全然不顾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换上满脸的兴奋,走进街对面的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刚进店门,一位穿着紫色长袍的、矮矮胖胖的女巫,笑着走到古尔芒身边:“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
“是的,我要一套黑色长袍和一顶日间戴的黑色尖顶帽。”
“好的,跟我来吧,孩子”
古尔芒跟着她走到后面的试衣间里,紫衣女巫给她拿了一件长袍,示意她站在隔间的长凳上,然后她伸出手,右侧木柜上的几个别针一齐飞到她的手里,再用别针别出衣袍适合的身长。
古尔芒全身贯注地看着女巫的一系列操作,脑海里响起斯内普交代她的事情,她开口:“夫人,可以麻烦您把我的衣服尺寸告诉我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要不我把尺寸写在纸条上,这样你就不会忘记了。”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夫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巫从一旁取来一把卷尺,对着古尔芒一顿比划,那卷尺自己伸出来,报好数后,又自动缩了回去,所有都量完之后,又自顾自地跳回原地。
“亲爱的,我想你是要成品衣吧。”
“是的,夫人,其实我还想现在就换上。”
“那很不错,我的孩子,请稍等。”说罢,转身上楼去取衣服。
古尔芒从长凳上跳下来,很心塞地拍了拍一下自己的小短腿:唉,要是戾气一直枯竭的话,她永远都没法长大,更别说长高了……
她无聊地走到陈列区的床边,对着窗户外来来往往的人们叹气,望着望着,一个金色的脑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阳光下的铂金色头发在乌压压的人群中格外引人注意。
古尔芒瞪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噢,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金发的帅小伙在对面的冰淇淋店里点了一份超大的冰淇淋,坐在玻璃床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得古尔芒口水直流。
“亲爱的,快来,这是你的新衣服!”
古尔芒听见呼喊声,快步跑进试衣间,接过女巫手上的黑色长袍,拉上帘子,摸索着穿上了这件巫师袍。她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确实有一些巫师的样子了。
只不过……
古尔芒摸着刚刚换衣服时,失去了布条掩盖的脖子,一圈圈龙文纹路很是难看。她呼出一口气,把白色的布条又缠了回去,接着打出一个响指,布条的颜色刹时改变——和长袍同色。
等她出来,就看见女巫握着魔杖,笑盈盈地站在试衣间外,把一张纸条递给她,并且说道:“这是你的。怎么样,穿得还合身吗?”
“非常合身,夫人。”
“那么,你的袍子就差一张标牌了,亲爱的,请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
“古尔芒.道。”
女巫用魔杖在空中画了半个圈,一张古尔芒.道的姓名标牌就缝在衣服上了。
“一共五个加隆。”
古尔芒把纸条放进长袍内侧的口袋里,从纳戒里拿出钱袋,数出五个来交给女巫,古尔芒瞬间感觉袋子瘪了不少。
古尔芒握着轻了不少的钱袋走出店门,逛街的好心情一下就烟消云散。她临走时特意瞟了一眼那家冰淇淋店,那颗金脑袋也不见了。
古尔芒收起钱袋,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走,没过多久,她就看到了一家又小又破的店,门上掉漆的金字招牌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就是这里了吧,古尔芒迈开腿走过去,伸手推开那扇老旧的门,门后传来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
古尔芒关上门,转身环顾着屋内的陈设,这里的灯光很昏暗,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几乎堆满了天花板,显得房间里更狭窄了。
一个老头站在柜台的后面,古尔芒走到他面前时,才清楚看见老头银白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下午好,陌生的面孔,你叫什么名字?”老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古尔芒觉得银白色的眼珠子有些诡异,不自在地回道:“咳,我叫古尔芒.道。”
“道?少见的姓氏,来自东方的小姑娘,是来挑选魔杖的吗?”
“是的,先生。”
“习惯用哪只手?”
“比较常用右手。”
古尔芒正说着,老头突然凑到她跟前,然后又很快地站了回去。
“奇怪,真是奇怪……嗯…把胳膊抬起来,道小姐。”说罢,老头就开始为古尔芒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再从腕到肘,肩膀到地板,膝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