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古尔芒看见了石台上摆放的几瓶情迷剂,意味不明地调侃道,“我就说嘛,莉莉的魔药天赋也很高,怪不得你不告诉她有求必应室的位置,不让她和你一起做研究。”
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一眼古尔芒,“这是要拿到黑市上去卖的。”说罢,他低下脑袋,继续做着手中的熬制工作。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古尔芒讪笑一声,走到斯内普的右手边,帮忙整理起福灵剂改良过后的药剂配方。她熟练地把手稿和笔记的纸张分门别类地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仿照着斯内普的笔迹,把具体的实践步骤誊抄到另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
在魔药研究方面,古尔芒能帮上的忙并不多,但是通过这种方式,有助于斯内普节省出整理资料而产生的不必要时间。
斯内普在有求必应室里的效率很高,短短两个月就实现了福灵剂的制作与改良。经过与斯拉格霍恩教授沟通以后,斯内普需要整理出他已经研制出来的有关欢欣剂、打嗝药水和福灵剂的新配方。再由斯拉格霍恩教授出面推荐,将药剂配方寄给魔药师协会,以此就可以破例为斯内普申请一级魔药师的职称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稀疏平常。转眼间就迎来了十二月份,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古尔芒和大多数斯莱特林一样,都对这次比赛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甚至花了两个金加隆的冤枉钱,购买了两张墨绿色的小旗子。
古尔芒笑面晏晏地走到斯内普身边,顺手把小旗递给他,等到斯内普握住旗杆的时候,她得逞似地笑道,“西弗勒斯,拿了我的小旗,明天就要跟我一起去看比赛!”
斯内普皱着眉头,满脸的抗拒,他想把小旗还回去,结果古尔芒早有预谋,已经把双手背在身后了。
“不可能,我要研究活地狱汤剂的新配方。”
“胡说,我昨天看到你的笔记了,明明活地狱汤剂连收尾工作都结束了!”
“我还有新的课题要研究!”
“莉莉也会去比赛现场!”
斯内普愣了一下神,接着扯出嘴角,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所以呢?”
古尔芒被斯内普的态度噎住了三秒钟,又道,“所以……呃……詹姆斯.波特他们也在现场啊!”
斯内普听见波特的名字,脸色“涮”的一下变得铁青。他瞪了一眼古尔芒,阴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
古尔芒一脸嫌弃地指了指斯内普手里的旗子,无可奈何道,“这面破旗子我花了整整一个加隆!我都送给你了,你必须去!”
“拿去退了!”斯内普低吼道。
“我去买的时候,他们就说了概不退货!”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古尔芒硬拽着斯内普提早半个小时到达现场,然后挤到了最前排的一处视野最好的座位。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在看台上,看着别人打比赛!真是神奇的观感啊!”古尔芒就像得了多动症一样,极度兴奋地对着斯内普表演单口相声。
斯内普手里攥着旗子上的小木杆,像是被古尔芒烦到了极致,不得不通过放空心思来麻痹自己的听觉。
“你现在是没看到我在赛场上,那是一个身手矫健、风驰电掣,我们的队伍基本上是属于战无不胜的那一方,还给斯莱特林加了不少分呢!”
说着说着,古尔芒都快要口干舌燥的时候,霍琦夫人的哨声就吹响了。十四名队员齐齐飞到空中,鬼飞球被抛上天的一瞬间,立刻就被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抢过去了,古尔芒定睛一望,原来是西里斯.布莱克。
“嘁……这个西里斯.布莱克的球技,也就……还可以吧……”古尔芒嘀嘀咕咕地小声说完后,她侧头一瞟斯内普,就发现他的眼睛正在盯着格兰芬多的看台上发呆。
“西弗勒斯,你再看什么呢?莉莉吗?”古尔芒用胳膊肘戳了戳斯内普的右臂。
“不关你的事,看你的比赛!”
古尔芒努努嘴,又环视了几圈赛场上的情况,叹息道,“是我判断失误,坐在台下看比赛太没意思了。更何况,场上的球员,斯莱特林里我只知道找球手是雷古勒斯.布莱克,这就更没意思了……”
“你认识雷古勒斯.布莱克?”斯内普撇过脑袋,看向了古尔芒。
“偶然碰上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还提醒我了一下我当时在斯莱特林的处境。”
斯内普把目光移向球场,远远地找寻起雷古勒斯的身影,“有一种可能性,他从西里斯.布莱克那里听到过你的名字……至于他是不是在帮你,为什么要帮你……耐人寻味……”
“他俩真的是亲兄弟?斯莱特林里没人谈论过这事……”
“最古怪的亲兄弟,”斯内普讥笑道,“格兰芬多里的布莱克,把家族的担子全部扔给他的弟弟,真的是很勇敢的行为……”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雷古勒斯.布莱克是家族的——”
古尔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解说员高昂的尖叫声打断了。
“看啊,看啊!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他再一次打破了霍格沃兹的记录,格兰芬多获得一百五十分!格兰芬多比斯莱特林,170:40获胜!”
在近乎全场的欢呼中,斯莱特林这边显得尤为沉默。詹姆斯.波特的手里高高举起金色飞贼,然后骑着他的飞天扫帚,流星一般地滑向格兰芬多的看台前,那个位置大致是斯内普刚才望过去的方向。
此时,解说员无比激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哦,那是谁,我们格兰芬多的女神莉莉.伊万斯,我们的明星找球手要做些什么呢?”
两秒钟以后,全场爆发出尖锐的欢呼声,刺耳的尖叫声让古尔芒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耳朵,可解说员扩音的呐喊声还是清晰可听见。
“梅林啊,詹姆斯.波特把刚刚抓住的金色飞贼送给了女神莉莉.伊万斯!太浪漫了!他简直就是我们格兰芬多男生的楷模——”
斯内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黑着脸,死死盯着格兰芬多看台的方向,只可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买望远镜,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