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此刻向张萱琳展出。
张萱琳见向珩不答,又问:“我可以知道你的最终想法是什么吗?”
向珩低声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又是喜欢……
张萱琳最不相信的就是喜欢。
“喜欢这种情绪,是很任性的,我们之间没有别的联系,单纯依靠你的喜欢,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向珩抬眼迎着张萱琳略为强硬的目光,他面对张萱琳时一直很温柔,眼里一直都是喜悦与期待,此时依旧,只是添了几分沉重,他感受到了张萱琳对他的不信任。
虽张萱琳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但此刻的质疑显得尤其伤人。
他问:“如果不因为喜欢你才希望和你在一起,那应该因为什么?”
张萱琳不答。
向珩说:“你不是在质疑我的喜欢,你是在质疑所有以情感为基础建立的关系。”
张萱琳轻轻耸肩,说:“我承认,你说得没错。我个人不太能够相信这样的说法。你知道顾城吗?”
“知道,一个诗人。”
“嗯,他和他的太太在火车上认识,相互交谈并产生爱情,排除万难在一起,两人一起走的每一步都像言情小说那样唯美。可是最后,他变了心,并且把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太太给杀死了。他们相识相知相爱时,是一首最美的诗,然而诗也会陨落。你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越是那样越不可信。”
向珩轻轻摇头,不认同道:“请不要用极端事例否定我的感情。”
张萱琳轻轻叹气,问:“你喜欢我什么?”
向珩脸上却带了笑,很浅,仿佛是一种越过了许多时光的笑意,与过去有缱绻之意,无法太多地呈现于此刻,“一开始我喜欢你的眼睛,特别喜欢,从看见的那一刻就忘不掉,你的眼睛有佛性。”
“佛性?”张萱琳困惑地重复着。
忽又想起以前向珩曾莫名其妙地说过她有慈悲心。她觉得向珩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她和佛性、慈悲这些词语怎么可能有关系。
张萱琳问:“为什么这么说?你之前曾经因为受伤入院,在医大附院看过我是吗?我当时做了什么吗?让你误会了?”
向珩脸上的笑明显了些,说:“我没有误会,你当时只跟我说了一句‘先等我一下’,然后就跑了。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你,可没等到,后来是另一个医生过来替我处理伤口的。第二天我还是没等到你,于是我去问了很多人,又拄着拐杖在医院找了好几圈,却没有找到你。”
张萱琳更加困惑了:“那你干嘛说我有佛性?从你的角度来说,我难道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又丢下你不管的医生吗?”
向珩却说:“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张萱琳没想到她和向珩之间的缘分可以往前推那么远,脸上神情因过于困惑和意外而显得有点呆,“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向珩没有立刻回答,转而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萱琳,你是S高中的学生吗?”
张萱琳不明白向珩的用意,但顺从地回答了:“是呀。”
向珩笑道:“我也是。”